的孩童约是四岁的样子,圆胖的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透露着只有孩子才有的纯净。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一样,脸蛋上还有着婴儿肥,冻得红扑扑的。当真是可爱极了。应是滕家二郎。
滕云舒谢知许都不是话多之人。俩人对视相顾无言,滕云舒绞尽脑汁实在不知说些什么,又觉直接走掉太过失礼。只好说出上次心里话。对她说:“上次谢娘子仗义相助,令人佩服。”
“上次还要多谢滕郎君维护。”谢知许道。
“……”
俩人又沉默了,谢知许正准备先告辞离开。
滕云舒怀中的滕云繁率先打破僵局,他眨着眼笑嘻嘻的对谢知许说:“你是二郎的阿嫂吗?”
“二郎勿要乱说!”滕云舒被惊吓的立即慌张起来。他想掉过脸又觉不好,只好低下头,垂下的长睫毛在轻轻颇动。莫名其妙感到的拘谨。脸颊蓦地羞红了起来。
滕云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笑道:“阿兄害羞了,脸红红,脸红红——”
滕云舒赶忙捂着腾云繁的嘴,此刻他甚是后悔带二郎出来。一种羞惭的感觉毫无来由地侵袭着他。
他眼神闪躲不敢看谢知许。低着头语气僵硬对她解释道:“实在抱歉,还望谢娘子勿见怪,原谅二郎童言无忌。”
“无事。”谢知许见滕云繁眼眶打转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对滕云舒说:“滕郎君还是松开手。滕二郎还小,捂着嘴于呼吸不畅。”
滕云舒赶忙松开了手,还未教训二郎。嘴巴得以释放的滕云繁立马嚎啕大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时一阿婆牵着十岁左右孙女从旁经过,摇了摇头对滕云舒谢知许两人说道:“孩童这般哭,是要阿耶阿娘哄。”
滕云舒正对怀里大哭的二郎手足无措,听此话赶忙解释道:“不,不是阿婆想的那般——”
只见阿婆牵着孙女健步如飞已走的老远。滕云舒一脸震惊,无奈叹了叹气。
滕云舒将哭闹的滕云繁放在地上,半跪下哄道:“二郎,是兄长错了。你莫哭了好不好。”
然而并没有起半点效果,滕二郎越哭越起劲。谢知许随即也半蹲下,用手帕擦了擦滕云繁小脸。对他说道:“谢娘子知二郎是好儿郎。要是二郎不哭的话,我便奖励二郎一颗好吃的丸子可好?”
滕云繁立马停止抽泣,收住眼泪。咬着嘴唇问:“二郎不,不哭了,好吃的在哪?”
谢知许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了笑,从荷包里掏出一小瓷瓶。问道:“不过二郎得先告诉我晚膳吃了何物?”
滕云繁认真答道:“我食了饺子吃馄饨吃汤圆吃麻薯吃赤豆糯米饭,可多好吃的了。”
滕云舒点了点头,附和道:“二郎晚膳用的过多,这才带他出来消消食。”
谢知许将滕云繁胖乎乎小手摊开,倒出一颗小丸子在他手上。见他飞速把小丸子塞到小嘴里。
“好吃,酸酸甜甜的。”滕云繁吃到好吃的顿时转悲为喜。没一会他便消灭掉了小丸子,眼巴巴望着谢知许。
谢知许余光扫见滕云舒在看她,将瓷瓶递给滕云舒。解释道:“滕郎君不必担心,此丸是山楂、蜂蜜制成,可消食化积。此瓷瓶没几颗了,若二郎有积食可以给他食一颗。不宜与肝脏同食,也不宜过量食用。”
滕云舒接过瓷瓶,不好意思瞥开目光,对她作揖。说道:“多谢谢娘子。”
滕云繁打量了一番两人,狡黠一笑说道:“谢娘子给二郎吃了好吃的,二郎让兄长请谢娘子吃糖画。”
谢知许温柔地微笑着,注视着滕云繁,眼神里饱含着暖暖的慈爱。说道:“多谢二郎,今日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若有机会的话下次吧。”随即起身对滕云舒告辞,便径直离开了。
忽然天空又开始飘雪了,滕云舒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上次所见本以为谢娘子如传闻般个性高冷,但他现在却觉得她内心其实十分温柔。
滕云繁道:“阿兄,下次还能见到谢娘子吗?”
“阿兄也不知。”
滕云舒将滕云繁抱起,往买糖画处走去。
滕云繁道:“我帮阿兄记着,阿兄还欠谢娘子一个糖画。”
“好。”
“兄长,二郎想带糖画给阿耶阿娘。”
“好。”
“兄长,二郎想让谢娘子做阿嫂。”
“……”滕云舒差点上了他的套,“好”到嘴边被硬生生强行给憋回了。神色认真道:“二郎不可胡言,若让旁人听去会借此中伤谢娘子。”
滕云繁疑惑道:“二郎不明白为何让谢娘子做阿嫂,旁人会伤害谢娘子呢?”
滕云舒不知该如何解释。无奈说道:“二郎若想吃糖画便不可再谈论此事了。”
滕云繁脑中糖画占了上风,连连点头。说道:“二郎不说了,二郎要吃糖画!”
吃到糖画心满意足打道回府的滕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