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了。”
“倒是不知这个何大郎还在不在了…今天夫人生辰,我要先回了。”王奏抚了抚马,又对林甫眨了眨眼说:“你也已到适婚年龄,长安城里这么多窈窕佳人就没一个看上眼的吗?”
林甫愣了愣微微颔首说:“代我祝程娘子生辰吉乐。明日卯时张郎家见。”说完挺起身子一手挽缰双腿夹紧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林尚书府邸坐落在胜业坊,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房舍分布错落有致,庭院毗连,门户相对,回廊串接,四通八达。又有假山水塘,亭亭树木点缀于白墙黛瓦之间。
林甫刚穿过西厢回廊,身后一道黑影闪出。只见麦色皮肤,眼尾狭长,右眼下还有一颗泪痣相貌坚硬,身材同样修长的少年郎双臂交叉着放到腋下探着头问:“郎君,你近来不是忙着查陈姓潞州刺史吗?还有杂七杂八的小案要调查。为何还去帮那个王司直。”
林甫边往前走边说:“半年来潞州城失踪了数名不满十五岁的小娘子和少年郎,陈刺史对失踪人口从未上报也未做处理以为可以不了了之。但那杂碎还没这狗胆敢对京官员之子犯案。泽州和潞州相邻,如我没猜错失踪的何大郎极大可能是因其用了张郎过所碟在泽州误被掳走。”
林石默默跟在他身后豁然开朗的点点头但又有点不解。“郎君,那姓陈的为何要掳这些少年?”
“还记得前些时日让你在潞州一并寻的那个王家吗。”林甫停住脚步转动眼眸道。
林石点头,他还收郎君之命把那王郎一贴身老婢女给抓了回来了。关着马厩后面的小屋子里。
林甫沉思了下继续说:“因那陈刺史爱钱爱权却无特殊嗜好,我原也以为是陈刺史包庇那王家。可抓来的那婢女又称这王郎自五年前染了病便不近女色了。按所探消息这些少年应为王家找人所俘。目的自是陈刺史借花献佛为投这贵人所好。”
“郎君猜测这贵人是何人?”
只见林甫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张了张嘴。忽然一阵凉风从四面八方肆无忌惮的吹过来,吹起了院子里的尘土。
“ ———”说完林甫眯着眼淡淡的笑,便转身往左边径直进屋关上了门。
留林石一人在回廊独自震惊。虽然郎君说的这个贵人实在是让人完全想象不到,但郎君绝顶聪明这般笃定肯定不会有错。
次日卯时,王奏和林甫已坐在张家了,屋里婢女给二人上了茶水和糕点。看前厅这屋倒是比那何太仆丞家富贵不少。还用了沉香。商户倒是富足。不一会张郎及表兄便匆匆来前厅。俩人对着王奏和林甫行了行叉手礼便跪坐蒲团上。
林甫打量了俩人一番。其中张郎和蔡娘子所述何大郎身形相差无几。二人又为同窗好友,对彼此习惯肯定相当熟识若是有意扮作何大郎短时间也定不会被发现。
王奏饮了口茶凶色毕露开口说:“张郎,我可没耐心跟你俩打机锋,你和那何家大郎三月十三去泽州究竟发生了什么?后又因扮何大郎?莫不是何大郎连泽州也没到便被你二人杀害了!”
俩人吓得立马跪拜在地上。张郎颤颤巍巍的说:“司直赎罪…何大郎失踪与我二人并无关系…实际并非我同大郎一起去的泽州,当时我因临时与…其他小娘子有约,便提议让表兄同大郎去泽州…后大郎在泽州不见了,我和表兄怕惹祸上身这才扮作何大郎。”
张郎表兄紧接着说:“当日抵达泽州后我与何大郎便在友人家中休息了,第二日辰时用过茶点便出去闲逛。我正与友人说着话,一眨眼功夫人便不见了…可也没任何怪异动静,就凭空消失了。我还以为他原路回去休息了便折返去找,可丝毫没见人影。我和泽州那位友人又找了俩天都未见踪影。本想着要报案,可又怕大郎自己回京了。”
王奏气的重拍了了面前的桌案。说“你二人知情不报,隐瞒事实!现在推脱的倒是快!”
林甫心中暗想这下一切都能解释通了,这何大郎应也落到了那位贵人手里。陈刺史怕风言风语传到京中顾不敢再从潞州寻,开始打起周围州注意了。今晚便去贵人私府上一探,如这些失踪之人在的话就罪证确凿可以收网了。到时候圣人追究起来,以这贵人睚眦必报性情定让那陈王家狗彘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