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不近地缀在顾朽笥与狐韶的后面。
虽然狐韶大约很不希望有顾朽笥和古休思在场。
但古休思应允这一顿饭,只是想多了解了解尸傀作乱的前因后果。
覃英也坦然,短短一里路就同古休思说了个七七八八。
四方村临近于这凡间某一国的边界,十分荒凉偏僻,人烟也不多。民风么,当然不甚纯朴,蓄意伤人等事时有发生,若能藏得好,杀人也追究不到。
覃英对此也忍不住说,异乡人在此多横死,杀人越货、杀人夺宝,最终引发尸傀作乱,倒也真是报应。
尸傀在成为尸傀前,只是一具尸体。却偏偏,是一具死在狐韶家里的尸体。
狐韶就这么被卷了进来,因为狐韶曾对覃英有恩,覃英又在四方村住了一年多,武力值和道德感都令人信服,这才也介入此事,当个秉公持正的中间人。
其实就是光明正大还狐韶一个清白。
这时村中有两个人染上了尸毒,旁人沾之即染,染上后不出七日便奄奄一息,却能吊着一口气不死,继续传染他人。
然后,尸傀破棺而出。
正是死在狐韶家的那位老太婆的尸体所化。
再然后,全村人一半耍无赖,一半打感情牌,求着狐韶和覃英救命。
恶人作恶无数,却也会拼了命的想要活下去。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也或许,就是什么都不为。
——覃英和狐韶出手救了人。
具体就是解尸毒、查因由、抓尸傀。
捉那老太婆,正是最后一步。
听到这里,古休思差不多懂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却对狐韶和覃英二人搞不大明白。
既然此地荒僻,他们长居此地,却又是为何?
那位老人,又如何就死在狐韶家?
但这些问题又涉及个人私事,古休思也不好再问。
来到狐韶家,古休思看见匾额上那明晃晃几个大字,再看看那迎风招展的酒旗,顿时明白过来。
千里客栈。
怪不得覃英说让狐韶“请客”,怪不得那位老人会住在狐韶的“寒舍”。
这,五层楼,寒舍。
行吧。
不过真来到餐桌上,尝过菜后,古休思表示,即使这顿饭叫四人吃出了断头饭的尴尬与凄凉,她也必须把这顿饭吃完。
真的………太太太太太美味了!
古休思一边给自己疯狂扒拉饭,一边顶着勿忘的土拨鼠尖叫给它夹这菜夹那菜,还一边观察其他三人。
狐韶瞧着食不知味,时不时就要瞥覃英一眼,并且小动作越来越多,离这顿饭结束愈近就愈烦躁;覃英则和古休思一般无二,正用行动表明对饭菜的喜爱,一个眼神都不给狐韶。
至于顾仙尊……一开始他表情淡淡,虽然尝过几口后表情仍然淡淡,却始终没停筷子,用饭不疾不徐。
要是狐韶知道顾朽笥是上九霄的仙尊,他大约就能打出一个“仙尊吃了都说好”的噱头了。
吃人嘴短,古休思于是帮个忙引起话题,挑了些尸傀袭村事件中与狐韶相关的事来问。
狐韶对着覃英没憋出什么话来,回答这些问题倒是轻轻松松,与覃英说的颇为互补。
古休思想了想,终于还是问出口:“四方镇……未来当如何?”
顾朽笥正端着茶盏轻抿一口,闻言微不可察地一顿。
狐韶嗤笑一声:“还能如何。自然是当如何便如何。”
这话带了点气性。
覃英迎上古休思疑惑的目光,解释道:“东晟和北燕即将陈兵边境,距此不过十余里。四方村么,若不迁走,便只有在战火中毁去的命了。”
古休思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但她很快想到一个关于狐韶的问题:“那这千里客栈呢,一并迁走么?”
狐韶将整盏茶一口饮尽,然后把茶盏拍到桌案上:“迁什么迁,不迁了,直接关门。”
古休思瞠目,但也没什么可说。
狐韶瞧着便是家大业大的,这都是他的自由。
狐韶然后问顾朽笥和古休思:“不知二位有何打算?”
顾朽笥淡淡答:“得过且过罢了。”
这就是不愿透露了。
古休思就直白的很:“去上九霄闯闯。”
勿忘惊愕发问:“咻咻怎么突然想到要去上九霄?”
古休思敷衍它:“去玩玩。”
勿忘:“……?”
顾朽笥仍然在淡然抿茶,狐韶只点点头,只覃英则在听见“上九霄”后转向古休思,与她对视一眼。
狐韶终于问及覃英:“覃英,那你?”
覃英不喝茶只喝水,此刻左手撑在桌案上,右手转着青瓷茶盏:“此间事了,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