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冰箍咒后,他偶尔还会忘记鬼凤的存在,问就是他太安静了,也不像之前吵着嚷着要争夺他的身体,更没听说鬼凤趁他睡觉的时候偷跑出来。
这点倒是比鬼龙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我一直在想,将火的原位异能传给夏天这件事,是不是也可以和他商量一下?毕竟那也是他的异能。”
夏宇很是惊讶林牧果的提议,但一想到对方是林牧果,主打的就是一个尊重有礼貌,就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那我去和鬼凤谈谈吗?”夏宇问。
林牧果点点头,随即又立马拉住了他:“不要和他起冲突,他凶凶的……”
“我知道的,还用得着你提醒我啊?”
说完夏宇就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林牧果知道,他是去和鬼凤聊天了,于是就坐在一旁安静地等着,等一个最后的结果。
还没等到夏宇睁眼,门口夏天和夏美馋着醉醺醺的阿公回来了,阿公看起来就一副喝多了站都站不稳的样子,摇摇晃晃的。
“阿公怎么喝这么多?”林牧果起身,担忧地问,以她的距离都可以清除地闻到阿公身上的酒气。
夏天努力支撑着摇晃地夏流,解释道:“阿公说想请鬼凤喝酒啦,结果他自己一杯接一杯喝成这个样子……阿公我们还没说好谁扮黑脸,谁扮白脸啊……”
“请我喝酒,还真是难得啊,”不知道什么时候鬼凤占据了身体的主控权,一身红衣嚣张地起身,脚踩在刚刚坐过的沙发上,问,“瞧你们四个这个德行,是不是有事要找我商量啊?”
好久没听到过鬼凤的这种拽上天的语气了,林牧果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寒颤,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夏流,你脸喝的这么红,还怎么和我谈事情啊?”
林牧果闻言,一巴掌拍在鬼凤的腿上,教训道:“不可以直呼长辈的名字,很不礼貌。还有把脚放下去,沙发会踩脏,也不礼貌。”
鬼凤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和林牧果瞪了一会儿后还是收回了脚,重新坐在了自己踩过的那片地方。
夏流挣脱了夏天和夏美,一个重心不稳扑在了沙发上,艰难地撑着上半身。林牧果赶紧让开位置,扶着阿公坐好,然后和夏天夏美一起站在一旁。
“你不了解……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一边喝酒一边乔事情……”阿公说话时也不停地晃动身体,指着鬼凤的手指都失去了目标,像在空中画符一样,“敢跟我拼酒吗?来……女儿红……二锅头……你要哪一种?”
林牧果看着夏流不知道从哪里拎出来两个酒坛子,担忧地看着他,都已经醉成这样了,还要喝吗?
鬼凤微微一挑眉,勾起好看的嘴角,戳破他的小算盘:“老头,我知道你很恨我,怎么可能请我喝酒。你们只是想把我灌醉吧……还有,现在人都喝红酒白酒,没人喝你这种古早酒。”说完还嫌弃地敲了敲酒坛,发出沉闷的两声。
夏美见计划败露,焦急地抱怨道:“阿公啊,你这什么计划啊,烂啦!”
结果阿公的头已经垂了下去,一点一点地像是睡着了。
鬼凤抬指用力点在夏流额头,一使劲将人推倒在沙发上:“睡吧你。”
最有话语权的阿公被放倒后,夏天和夏美两人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在鬼凤面前他们总能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血脉压制,连平时大大咧咧地夏美都移开了视线不敢与其对视。
他重新踩在沙发上,倚靠着柔软的抱枕揉了揉额头,想看看剩下这几个人还能说出点什么话。
“鬼……鬼凤先生,其实是这样子的啦……”夏美被盯着浑身不自在,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好紧握置于身前,但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组织好语言,“就是我们伟大的白道盟主……他希望那个……你……我希望……”
鬼凤越听越不耐烦,最后只能抬手打断她:“喂,你的表达这么烂,这样怎么当我的家人啊?”
林牧果耳尖地捕捉到了最后一个词,猛地抬头,眼睛亮晶晶地问:“你答应了吗!”
鬼凤站起来,直视着林牧果的眼睛,露出坏笑说道:“不着急,先让我上楼去睡个觉,想一想——看我明天心情好不好。”
但这话在林牧果耳朵里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好像所有事情都迎刃而解,豁然开朗了。
“你人还怪好嘞!”林牧果道。
鬼凤不吃这一套,迈着唯我独尊的步伐踏上了楼梯。
唯有林牧果还在他身后喊:“觉觉的话,记得把夏宇换回来哦,麻烦您啦!”
鬼凤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表示听见了。
“他人还怪好嘞。”林牧果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