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松了松绷着的脸,跟着他往前走。
还未走到屋门便闻道飘香的酒气了。
他屋里是桂儿温的酒,姑娘生的娇俏,看到魏元白的第一眼眸光亮起,下一秒见到身后的我后又暗淡下去。
她边走上来给魏元白抚了身上的雪,然后给他卸甲更衣。
我轻酌了口那酒。
“如何?”魏元白走上前说。
“可以,刚下肚便觉暖身子的。”
“那就好。”他坐稳,也倒了酒轻酌一口。
许是那酒精作祟,我渐渐觉得轻盈起来,似乎连日以来的思虑都顺着口酒得了解脱。于是轻轻将身子靠在椅背上,边问他道:“赢了仗后,你想干什么?”
“我?”他又酌了口酒,“去我娘——”他突然止了声,将目光转向我道“不说我了,你呢,你想干什么?”
“我,先去看看我爹,然后好好玩上一番。”
“去何处玩?”
我垂了眸子,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梅林怎么样。”却听他道。
“是啊,梅林。梅林不错。梅林也离京城近,下来就是皇宫了,只是不知道如今我家没落了,还能不能从皇宫上梅林打猎去。”
“没事,我带你去。”
我有些发怔,后面他说了些什么也没仔细再听,直到不知何时手中的杯盏却掉到了地上,四分五裂时发出尖锐的声响。
“你怎么了?脸色突然这样白。”他问我道。
“魏元白,完了,完了。”我几乎有些语无伦次。
“什么完了,你把话说清楚。”他走上前来顺我的背。
我将他轻轻推开,抓着他的双臂对他道:“魏元白,听着,现在,马上派人去京城警示上面,很快可能会有贼人入侵京城。”
他盯着我的眼睛,不说话。
我自顾自继续道:“匈奴绝对不是熬得起的人。这场战他们绝对熬不起!”
“你在说什么?”
他这声叫唤后我立时清醒过来,只好对他解释到:“就是,他们远兵乏师,而我们以逸待劳,这种情况下,若是不一鼓作气拿下我们,后面只会拖得他们士气低靡,粮草不济。所以,这场仗,他们绝对不会选择围困我们,而若是他们选了,那说明,他们还有其他底牌。”
他沉了口气,然后对我道,“可是,事实就在眼前,他们就是在围困我们。你说的底牌,难道指的是挖地道这些?我已经派人去看过了,并没有。”
“所以,我是说,他们还有其他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