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过程,我来,是想找你确认一件事,”说到这里时他突然收起了笑脸,思索了一下正色道,“直播里我听到枪声是分成两阵,中间稍有停顿——你还记得当时所有人都各自站在什么位置吗?”
要求略显刁钻,有人似乎并不情愿花心思去回忆。但首领的要求约等于命令,因此多利亚纳还是用一次性茶匙沾了点咖啡,在一张餐巾纸上慢条斯理地笔划起来。她首先画出了演讲台的位置,随后滴了一滴圆点表示自己的所在。少作思考后她接着点出了其他几个伤亡人员的站位,在图纸逐步完整时,她最终慢下了动作,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这样看来他们应该是有意跳开了演讲台,但隆巴迪和埃里奥还是受伤了。我不太明白……”
“除非车上还有另一个枪吅手,他单独瞄准了演讲台。”
“所以,他们是想确保大小姐和隆巴迪被击中,但结果却是目标人物都甚至没有生命危险。”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他们就是想造成无差别攻击的假象,但却得保证有特定的人物还能好好地活着。”迪诺继续推测,却到此为止没再说下去,以一种复杂的眼神望向桌对面的英国人。
顺着对方的推测设想下去些许,多利亚纳最终选择了不再深思:“我不太喜欢这个假设。”
“毕竟那也只是个假设。”这么说完后,首领轻叹了口气,不太合时宜地表示自己还没吃晚饭,并因此气定神闲地起身去收银台边买了些什么后再端着托盘坐了回来,在同桌人死盯着他的视线中,不慌不忙地咬了口汉堡。
可惜桌对面的人并不打算就这样等他吃完:“你专程前来总不会只是为了能接我回巴勒莫,那么接下来呢,迪诺,你有什么打算?”
“接下来……啊,对,你知道看望病人时该送什么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