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喘气都费劲。 刚刚缓过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却又很快被沈鸣鸢的话语打断了。 “卢绍尘,就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还想教训本宫?”沈鸣鸢一边说着,一边反手拧卢绍尘的胳膊,疼得卢绍尘嗷嗷直叫。 前世他在她府中,监视她、算计她。他将她禁足在冷苑里,没有炭火、没有棉衣,任她在黑暗和寒冷中自生自灭。 累累血债,桩桩件件罄竹难书,那些求告无门的日日夜夜,她到死都不会忘记。 如今只是还了两拳而已,连利息都算不上! 卢绍尘被沈鸣鸢打得发蒙,嘴角一撇,竟哭出声来: “你打我!我娘都没有打过我!” 好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沈鸣鸢白眼直翻:“那你可以叫我一声娘,我替你娘好好管教管教你!” 前世的沈鸣鸢谨小慎微,从未展露过伶牙俐齿,如今却一句比一句犀利。 一旁的银环听在耳中,一时憋不出笑出声来。 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唯有一个银环噗嗤一笑,显得十分突兀。银环看到左右投来异样的目光,这才干咳一声,收敛起表情。 平日里这些下人仗着有卢绍尘撑腰,时常给她脸色看,有些性格恶劣的,还屡次三番羞辱打骂。 如今有公主替她撑腰,以往欺负过她的下人们一个个面如菜色,根本不敢吭声。她狠狠剜了他们一眼,只觉得心中十分畅快。 正当众人不敢说话之时,她上前两步,停在沈鸣鸢的面前:“公主,今日宫宴,卢大人和夫人也是要参加的,若是闹得太难看,怕是不好收场。府中的事不如先交给奴婢去办,公主放心赴宴就是。” 银环一提醒,沈鸣鸢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前往宫中赴宴的。 看看天色,时辰也不早了。她轻轻点头,对银环说:“既然这样,那几个小蹄子的事就交给你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抬高了声音,冷厉地对庭院中的下人们说道:“你们既然都是公主府的下人,就应该知道,公主府到底是谁说了算。银环是我的贴身丫鬟,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若是有人敢违逆,本宫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她嫌弃地看了一眼卢绍尘。 若是她想,尽可以把这个人绑了扔进柴房,让他尝尝自己前世受尽的苦头。 但想到那个身在兵部的公爹,她一时又收起了念头。 边关两年,不算顺利,她不知受了多少来自后方的算计。 这中间有不少账要跟她那公爹去算。 更不必说前世正是这人一手策划,陷害自己背上罪名。 这番入宫,还得带着卢绍尘。 思及至此,她斜斜睨了卢绍尘一眼。 “此事到此为止,麻溜穿上衣裳,随我入宫吧。” 她朝着卢绍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一字一顿道:“夫、君?” 沈鸣鸢刚从边关回来。她成婚后和卢绍尘相处的时间凑不够十二个时辰,这期间从未和他夫妻相称过。 如今一句“夫君”,故意叫得柔情似水,卢绍尘却只能感觉到这女人笑容中的杀意。 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温柔不过眨眼间,沈鸣鸢的脸色重新冰冷下来,转身扬长而去: “半个时辰后,本宫在马车上等你,过时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