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
感到有人躺在我身侧。
“桃花开了。”我说。
“嗯。”
“想去看。”
“嗯。”
“明天去。”
染上浓浓的哭腔。
那是我们这个月里最后一次相拥而吻。
我酣睡醒时,他负手立在窗边,一贯只开了一条缝的窗户今日大开,灌进房间的冷风吹过我脸颊,有些凉。
原是泪痕还没有干透,被风一吹,竟凉得彻骨。
“应选侍,朕,乏了。”
结束了。
他回过头,眼眸沉冷如霜。
“……”
“三个月,杀了俞沅硕。”
我怔怔地坐起身,下了床,慢慢地穿戴了衣裳。
原已至傍晚,我朝他行了个大礼,退出寝殿。
步过长廊时,看见一月未见的高德才捧着托盘进来。
我刻意住了住步子,不多时,听见高声唱道:“今晚淑妃娘娘侍寝!”
雨停了。
这场连绵了一个月的雨,我以为是没完没了的,但它不曾挺过这个三月,还是雨霁初晴,天边显出异样的霞彩,颇有些艳色。
杀人,依然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