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云灼坐在苍翠竹林的竹廊下,摆弄着手中的玉石长笛。
景珑不知何时来的,面色愁苦,见到云灼二话不说,哭诉起来。
“那天我当众认错,宗主勃然大怒,坚持要把我逐出宗门。”景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师傅嫌我丢了他的脸面,景端师兄也与我绝交了,其他师兄更是理都不理我。云灼,我既然道过歉了,这事也算过去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不能离开宗门,要是以这种理由离开,我会被人笑话排挤死的!我的名声臭了,没有宗门会收留我的!当了散修就等同于飞升无门,我不要,我可不要去人界,我才不要做凡夫俗子!云灼,看在同门之谊上,你原谅我,我求你还不行吗?”
景珑连声哭求,就差直接跪在地上了。
宁峰长老是执法长老,性情刚毅,无人敢惹。他座下的弟子仗着声势,也渐渐张狂起来,惹得各峰之间名声臭尽。
景珑平日里仗着人多势众,又是宁峰长老的爱徒,嚣张跋扈像个混迹街头的地痞。
如今也有卑躬屈膝,低三下四哀求他人的时候,真是风水轮流转。
轻轻擦拭着手中的玉笛,云灼看也懒得看,“我不会原谅你的,师兄求错人了。”
是他自己犯的错,宁峰长老包庇,景端师兄逼他当众认错,宗主决定逐出宗门。他从头到尾都是那个受害者。
怎么?柿子还是要挑软的捏是吧?
“你,你怎么能这么自私!眼睁睁看着同宗师兄被逐出宗门,还视而不见!你凭什么不肯原谅我?你以为你是谁?”眼见和解不成,景珑直接翻了脸。
他这辈子都没有像条狗一样,求过任何人,今天给了他脸面,这小子竟然给脸不要脸?!
“师兄,我并没当我是谁。当初既然敢做,为什么不肯承担后果呢?”云灼抬眸,犀利冷锐的眸光落在对方身上,随后又觉得无趣,起身打算回房。
“你!”景珑脸色青红交加,心有不甘,上前拽住云灼,“你敢教育我?呵,就凭你这卑贱到骨子里的人,竟敢教育我?”
手臂上的伤口被捏得痛了,云灼不为所动,没有说话。
“好,好。你不肯给我活路,那我们就鱼死网破好了!”景珑自尊心受到强烈打击,破罐子破摔,“你少给我装出一副好徒弟的样子,我告诉你,别人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
“你什么意思?”云灼眸光倏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