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那个样子才是他们熟悉的宇智波,黑发黑瞳,整个人都是黑色的。
黑色才是宇智波一族继承的颜色,衬托他背后的团扇鲜艳得像血。
*
“到家了,紬姐。”
佐助提着紬的行李,帮她推开房门后将路让了出来。
“谢谢,”紬对他微微勾唇,犹豫片刻,“佐助。”
听出她的犹豫,佐助垂下眼眸藏起自己始终无法平静下来的难过,抿着唇摇摇头,“不用。”
距离紬醒过来那天已经过去半个月,她好不容易认清了自己所处的世界有多真实。
作为六眼的支配者,她能看穿一切咒术,哪怕隔着很远也能看清,她一直自信不可能有包容下自己视线范围的咒术。
所以当她站在医院的天台360度的视线里没有任何虚假时,她终于认清了这里的真实。
她看不见东京也看不见京都;这片大陆一面有海,可另一面是无尽的陆地;她不在日本,甚至在不在地球她都不太确定。
她拿不准这究竟是时空的问题,还是星球的问题。
并且这里的人也是真的认为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宇智波紬”,甚至真的有宇智波止水这个人,佐助也的确是自己的弟弟。
这一切都有照片为证,这孩子为了向她证明这些不停从家里带东西过来,有她送的礼物、他们的合照、还有她和[哥哥]的合照。
确实,除了发色不一样以外,礼物的审美是符合紬的,照片中那个不断长大的女孩也是她。
“那是因为紬姐受伤了,头发和睫毛才变成白色,以前就是和我一样的黑色!”佐助指着照片说。
他在说这些话题的时候尤其善谈,也尤其激动,经常说着说着泪花就出来了。
可紬在天台上见过的,白天佐助和他的两个“同伴”在一起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不仅冷酷,话也很少。
也多亏了医院的天台,紬看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事。
比如忍者、比如村子。
而最后让她彻底相信这些人说辞也是她看到的这一切。
无论极远还是极近处的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她看到了协调和纷争,看到了救助和杀人越货,所见之处的人类都过着自己真实且艰难的生活,这并不是一场针对她的骗局。
所以在经过半个月的康复后她决定跟“宇智波紬”的弟弟回家。
这个世界仍旧奇怪,她暂时不想和这么多人有牵扯。
佐助曾告诉她现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管是父母还是亲戚又或者是那个叫止水的哥哥都去世了。
遇到这样一筹莫展的事紬不是那种哭天喊地的性格,想着先将探寻真相的范围限制在这个小家吧。
面对一个12岁的孩子总比面对一群上了年纪的人精要好。
哦对了,紬还从佐助口中知道自己现在的年龄——正在花季的16岁。
不知为何,她在知道时情绪有些复杂。
忍不住觉得这年岁十分美好,却又隐约感到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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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从医院天台看完一场场精彩绝伦的忍术决斗,再走下楼看着破旧的楼房时,紬都觉得这个世界的科技树点偏了。
她见过佐助他们小队在树林里用对讲耳机,可忍者们却没有手机,去远方都是用跑的,火车上坐着的都是普通人。
利民的科技有,但不多,忍者用得就更少了。
在紬问出口时,佐助居然还一脸的理所当然,“因为用多了会影响修行,大家会很依赖那种东西。”
噎得紬只能抬抬自己的新墨镜,缓解内心的无语。
说起她的新墨镜,欸......就说这个世界的科技树点偏了吧。
为六眼专门定制的墨镜在从前要是丢了就只能暂时找眼罩绷带代替,因为短时间内做不出来,工期很长。
但在这里,在这个没什么科技的世界,紬早上刚说想要一副什么都看不见的墨镜,下午佐助就送来了。
吞下到嘴边的吐槽,紬带上自己的新“降噪器”,没完没了往自己脑袋里钻的杂乱信息这才终于停下。
很巧,这墨镜和自己以前用的几乎一模一样。
紬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