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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过度(4 / 5)

个小姐妹围在了一起,同忧者相亲,似乎找到了相依相惜的温情。几个人思来想去,猜中了不合格的原因,肯定是因为体检的前一晚,她们共同吃了在市场偷买的速冻鱼丸。

提心吊胆不眠夜,熄灯后,司琦这个“免检产品”站在平衡木上,高人一头。孔阙悄悄给妈妈打了电话,报告了这次体检出现的问题,最后着急了,竟然说:“妈呀,我可咋办,上级现在可就等着我这泼屎了”!电话挂掉后,孔阙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借屎,对象——司琦。

那对话让我听得不堪入耳。我突然觉得耳旁(因为黑着灯)那一幕真是富有戏剧色彩,这过程中,既有范进中举的侥幸乐观,又有窦娥无限申诉的无奈,更有掩耳盗铃式的姐妹淘友谊,但肯定的是,她成功了,她成功了!

好像借到屎这件事,要比提干本身还让人兴奋。第二天,东风尚好,全部的心念都寄托在这泡屎上了,她感谢司琦,更感谢她的屎。

录像如期而至,辛铖麾下的《雪浴》男兵,已做好了最充分的准备,现在,他并不担心自己的作品,他唯一忧心的是司琦的状态、司琦的心情、司琦的身体、司琦的意志。其实辛铖并没有将希望抱得太高,他不想司琦因小失大,她还那么年轻,就像《还珠格格》里令妃娘娘在得知紫薇面临离世的时候,鼻涕眼泪一起淌着说:“你还那么年轻,生命还没有开始,你还没有成家,还没有孩子……”辛铖呼告医务室的医生,在录像这一天,一定要守备在现场。司琦已进入无我境界,万事万物寂静空冥,在这种出神的寂静中透着一股杀气,她现在看每个人都像是她的仇敌,包括那台亮着红点儿的摄影机……

我亲眼目睹整个录像过程,我是二宝的“经纪人”,俗称跑腿儿的,身上挎着一个水壶、一个背包,背包里装着手纸、湿巾、卡子、皮套、化妆品、音乐优盘,一个万事俱备的二宝站在我面前,像是一个即将出口的活体商品。化妆师在她身边重复着360度转圈,检查头饰紧不紧,检查服装有没有漏洞,反复说“宁可头掉下来,头饰也不能掉”,于是乎,又别上了几个卡子。再看司琦,显得有些寡淡,寡淡中透着不屑的意味。她的作品是当代舞,所以没有浓重的服装和头饰,一袭素衣,标准盘发,不染纤尘,原创性格。妹妹是第一个上场录像的,甄老师用麦克风在台下指挥,跳了一遍之后,《雪浴》男兵上场,穿插着来,缓解体力。

辛铖与他的男兵们发挥得极好,在录完一遍之后,甄老师到录像师那里审核录像带,当她拿着麦克风跟台上的男兵说“过了”之后,台上扬起风暴一样的欢呼。随后,司琦上场,摄影师跟进瞄准,更瞄准了辛铖的心跳。

随着音乐响起,台上台下太安静了,以至于这种安静将紧张的成分都抓了起来,时间像走在心律失常的心电图中。司琦天生属于舞台,舞台是她的发电厂,当音乐响起,她心中的音乐,让身体成为外化的旋律。

辛铖的拳头攥出了指印,站在侧幕旁的他观望着司琦,他有些后悔,不该让她登台,他太紧张了,似乎把命都拴在了平衡木上……

司琦在平衡木上异常平衡,一个舒展的下腰舞姿,将作品推向高潮。可是,当她紧接着一个大跳的时候,视线刚从镁光灯上撤离,从空中要踩在平衡木的时候,没有踩准,台下的人呼一下全都站了起来,像一出不约而同的话剧,司琦从平衡木上摔了下来。

如果将此刻的场景拍成电视剧,此景应放慢10倍,将“抢险救灾”的身影无限放慢,方可看出那眉毛、那嘴型、那脖筋、那咆哮的分解过程。辛铖愤怒地跑向舞台,鼻下的气柱能毒死两头雄狮,医务室药箱上的红色十字,像枪械瞄准镜里渗着血的准星,瞄准了司琦,瞄准了摔倒的司琦。

旧伤加新伤,摔得很严重。

司琦的泪已经没有了声响。此刻,这个剧场太嘈杂了,声线横七竖八,司琦像火堆中的一块冰,她想——“我的脚,还有必要治吗!”

甄老师双手交叉在观众席中间,眉间聚起一座小塔,摄影师问什么情况啊,甄老师说“删了删了,不录了”……

随后,甄老师拿起麦克:“请舞台上的人员马上撤离,我们马上再录一遍《山居秋暝》,请舞台上的演员马上撤离……”

我站在妹妹旁边,目睹了这一切。辛铖背起司琦,身后的医药箱紧追不舍,一席人颠沛流离,情绪衣衫褴褛。

孔阙结束了第二次体检,她的心情比以往踏实多了。但是,悬念一直会有,孔阙整日就想着自己能不能提干,提干了好走人啊,如果提不了干,战士转业,是不划算的。

孔阙每日手机淘宝,搜来搜去搜到一家名叫风水堂的店铺。进去聊天,客服每天都会推送一篇每日运程的文章,上面写着各个生肖的忌与宜。刚开始孔阙并无好感,但连续两天跟进风水堂推送的文章,发现这些文章真是跟着她的命理走的。之后,加客服的□□号,开始一对一算命。客服通过孔阙的八字,告诉她的幸运色是黄色、白色,最好在店铺买一串三和生肖手串,戴上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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