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忤逆我的意愿。不然这张脸……就是最大的败笔。”
岑余知在黑暗中摸索不到出口,且那股令她安心的松香气味越来越淡,耳边响起阴森森的声音,她听不真切、也听不懂那人在说些什么,她越来越着急。随着阵阵心悸,她竟然看见了一丝光亮,只能紧紧追着光亮跑。跑到尽头,映入眼帘地便是萧皇后含情脉脉的双眸。
她怔怔地看着母亲的眼睛,里面掺杂着悔恨、迫切、痴迷、怜惜……她看不懂,只觉得头疼。一如从前那个生了病要糖吃的孩子,扎进母亲的怀里,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死里逃生的经历。
“我本来还醒着,可是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身体越来越冷,一下子就没意识了。等到我再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在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见。有个声音让我嫁给袁清德!”她哭的稀里哗啦,萧皇后也看不出来她是在演戏试探,还是冥冥之中真的不许她嫁给袁清德。
岑余知紧盯着萧皇后的表情,企图从中找到一丝一毫的割裂,或是心虚。可是她没有,萧皇后老谋深算,能从这么多人中稳坐中宫,岑余知比不过。于是她更加真情实感地表达着自己的害怕,泪水盈眶,后面藏着无辜的眼神。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母后,我是不会嫁给袁清德的吧。”
萧皇后这话不敢应答,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她不敢看岑余知的眼睛,害怕自己的心思暴露,故意拉下一张脸,显得颇为严肃,含糊道:“你一个闺阁女子怎么能将嫁人这种事情挂在嘴边?此事不许再提。”
岑余知想,现在的袁清德与谢藏容,可不就如同前世的袁清德与岑余知?萧皇后不提,可是堵不住悠悠众口。再加上谢家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儿,背靠太后,哪怕谢藏容是三房的女儿,也不能允许她的名声被败坏。如今两人板上钉钉,自己也无需担心。
于是同头蹭了蹭萧皇后,表示亲昵,抱着她开始撒娇:“怎么不行,女儿还想多陪陪母后呢。父皇和太子哥哥忙于朝政,母后一个人孤零零的,多难过啊。”
萧皇后也学着普通人家的母亲一样,享受着片刻温馨,揽着怀中的岑余知道:“铮铮说的是,我还要多留铮铮几年呢,才不会将你早早嫁出去。”萧皇后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发自内心,她眼中的算计,会不会因为是自己的女儿就消失。她不敢赌萧家的前途,只能违心地胡言乱语,上天不会当真的吧。
此时,窗外有个人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