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去碰时漫的杯子,又主动喝了下去,时漫也只好就着把自己杯中的酒也喝了。
还好只是啤酒,比国内的度数低很多。
目下伸手去拿桌上的烧酒,另外一个人也去拿那瓶烧酒,两人不经意间拉扯了一下,目下的胳膊肘撞到桌上的餐盘,餐盘从桌上滑落,餐品落下去的时候蹭到了时漫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目下急忙道歉。
时漫立刻站起来:“没关系,不好意思,我去处理一下。”
她走后,服务员过来清扫,她收走盘子,把时漫落下的手机放到桌面上。
目下喝了口烧酒,看见桌上的手机正在闪,是不认识的汉字。
亮了一会儿,屏幕暗了下去。
紧接着又亮了起来。
目下看了看,拿起来按下接听。
“漫。”
是个男人的声音,清冷中透着一丝缱绻。
同样身为男人,这样的声线是目下羡慕不来的,身为前牛郎的竞争意识一下就被激发了。
他流里流气地回应:“喂?”
电话那边愣了愣,用英语问:“时漫在哪儿?”
“她?”目下露出一丝邪气又低俗的笑,“刚才我们在一起做了些事情,她现在累了。”
“时漫在哪里?”他一字一顿,声音冷若冰霜。
这会儿时漫已经收拾完走过来,目下急忙挂了电话,反扣在桌面上。
时漫坐下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子。
时漫起身,拿起手机往外走,想醒醒酒。
点亮手机屏幕,竟然显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许京言。
看见许京言的名字,时漫的心忍不住颤抖了下,那个噩梦又浮现在眼前。
带着有些忐忑的心情,她按下了回拨。
电话一直等待接通,与此同时时漫走到居酒屋外。
她猛地愣在原地,望着昏黄路灯下的修长身影,举着手机的手慢慢放下来,垂在身侧,似乎突然脱了力,一股暖流从心脏喷涌而出,随着血液流到四肢。
眼底忽地湿润。
那个人从黑暗中向她走来,散着靡靡的光,向她走近,清冷眸中自带风情。
时漫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又突然顿住,目光闪烁,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不及她再多思考片刻,强势入侵大脑的仍是那股熟悉的气息。
冷冽到有时让人觉得无比强势的清香,徐徐飘入鼻腔中,继而溢满全身上下,在每一处角落留下独有的宣告——是他。
真的是他。
许京言将时漫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手掌覆在她的后背,力道不太紧,却像是要将她逐渐融入自己体内。
在这片荒芜陌生的国度里,她能够清晰感受到·,他缱绻情深的呼吸。
以及,他在缓缓向自己靠近。
暴雨初歇,崎岖不平的路面上还残留着大小不一的水洼,映出朦胧的月亮倒影。
空气中氤氲着浑浊的爱意。
“我好想你。”他低声道,带有他独有的温柔,气息隐隐不稳。
“我也是,”她贪婪地抱紧他,“我也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