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
“李姑娘这话倒是没错,总有更好的可以选择。”方紫樱笑着说话的时候是看向予鹿的,表情大有深意。
予鹿只能佯装不觉,闲谈之间免不了曝露自己身份。
对于予鹿这个才刚过不久的热议对象,李未阑也是有所耳闻,心中纵然有些浮动,表现却是平平,一味阻拦着兴奋的妹妹打破砂锅问到底。
没消几何,李书宁已经成了予鹿阵营的人,哪管什么柿子李子的,只道予鹿和离得好。
只是说到赐婚一事上,予鹿难免感到尴尬。这事八字还没一撇,予鹿到现在也没做出决定,总不兴拿出来说道。
见李书宁问个没完,李未阑干脆用扇子隔在她和予鹿中间,垂眉睨着人道:“这次过来就该把你的嘴巴绑在家里,这么能说。”
李书宁撇撇嘴,可算住了话头,又催着道:“要送给两位姐姐的东西哥哥你准备好了么?”
“烦别人这半天我还当你忘了。”李未阑收起扇子,“不用你说,都备好了。”
予鹿一听忙道:“举手之劳而已,岂有真收礼的,李公子不必破费。”
“这算什么破费。”不等李未阑开口,李书宁已经抢先一步,“我们家别的好东西也没有,就是人参貂皮多,鹿姐姐你吃完了用完了记得跟我说,我再给你送去!”
予鹿哭笑不得,寻思这人参也没当饭吃的道理,岂有吃完再要的。
她推辞不过只能收下,想着李家本在京畿有据点,与李书宁这一结识还能有往来,以后再回礼也无不可,遂不再多言。
从皇商会出来,予鹿怕李书宁多走两步便迷了方向,没敢让她再送,等人进去了方才动身。
方紫樱感叹道:“这样的大小姐在京畿可不多见,这繁华喧嚷的地方倒是把人也养得心眼多起来。”
“谁说不是呢。”予鹿今日见了李家兄妹相处的场面,不免想起自己兄长来。
珈蓝说不久哥哥便能回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呢?难道跟国宴有关……
予鹿思来想去,心中不能分明。
李家此来确也为国宴做筹备,李书宁是贪图来京畿游玩,才闹着硬让兄长带了自己来。
如今李未阑忙着国宴的物资事宜,哪里还有空闲,李书宁一个人闷得发慌,便常来找予鹿他们排遣,倒是一日比一日处得熟络。
李未阑总揽家族事务,在皇商会中与其他各家均有往来,连带李书宁对皇商会自比其他人要了解一些。
予鹿从她口中听了不少趣事,对这次各家齐聚的国宴倒也有了几分兴趣。
“我现在越发觉得书宁那句话说得对,皇商会里头总领各家事务的无不是年轻有能力的后辈,还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呐。”
听到好友感慨得咋舌,予鹿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怎么我们清心寡欲的六夫人也开始动摇了?”
方紫樱不置可否,抬着脸状似思考,“你与候珈蓝这事缓缓也无不可,多看看是没错。”
“你当选萝卜呢,人家乖乖待在地里任由我选?”予鹿觉得好友太把她当回事,再者候珈蓝一人都让她头痛难解到现在,真要再多几个她不得愁死。
“想想怎么了,万一呢?难不成只有男人可以随便肖想女人,妄想着自己一无所有娶上多金貌美的千金小姐,还有善解人意的娇妾,换女人连想都不能想了。”
“你别光是想,好歹也给我做个榜样出来。”予鹿对好友的想法并无意见,甚至极是赞成,但说到底他们身处在诸多桎梏的环境中,许多事也只是想想罢了,至多能做到独善其身,掀翻固有的成见却有些吃力。
对此,方紫樱表示:“吃斋念佛久了,实在没有这种世俗的欲望,不然我早把那些看得上眼的小白脸私藏在府中,日日供我享乐。”
“你这审美太过单一,非得是小白脸不成,那黑脸的我瞧着也挺不错……上次去东市那个西域的黑皮摊主你记得不?热情开朗比那些花花肠子的顺眼多了!”
“你这一说也是,听说最近还有不少南海的人过来走商,也不知道有没有长得好看的。”
“赶明儿去瞧瞧!”
“去瞧瞧!”
两个闺中密友对掌一拍,密谋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