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洗头了。
她本来在看着自己双腿的位置发呆,之后,她像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了李瑶华和金羽洋,她和两人对视。
是她先“哼”了一声,像是翻了个白眼,没看清,她已经又低下头发呆了。
那页纸上,那些字又慢慢回来。
“她是段先生的母亲?”李瑶华说。
“或许是。”
“段先生不肯说,我私底下,让人找了那些日子,你说过,她的母亲,可能在湖边黑影里。”
“对,可具体是在哪里?”
“我下去问问那姑娘。”
就在李瑶华要下楼时,金羽洋叫住了她。
“恭喜你们,我们决定向你们发出,我们的舞会邀请函,参加我们的舞会,要求如下,请穿着您最珍爱的晚礼服出席,你们就是一对舞伴,你们必须能跳得出一支充满默契的舞蹈,请为此努力,希望你们能如期来赴约,虽然可能你们在看见这封邀请函时,已经过去了一些日子,期待你们出现在我们狂欢的舞会上。”
桌上出现这些黑色的字。
“没有赴会的时间。”李瑶华说。
“这个日期,是我们第一次进入湖边黑影的时间。”金羽洋说,“它想让我们,去参加最后的狂欢。”
“看来我们都得活着,这机会也增加了一些。”
李瑶华去问了那姑娘,这城市里有哪些精神病院,之后,两人出门,说是有家人要送去精神病院,去参观了那里的病房。
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见到,和之前看见的病房一样的精神病院房间。
今天太晚了,两人在凌晨时,才到一家旅馆去休息。
那种感觉还是在折磨着李瑶华,而且越来越强烈了,她和金羽洋说过,或许,她也要被影响了。
李瑶华关了灯就要去睡觉,只是往床那边走的时候,她突然感觉有人藏匿在身后那片黑暗里,在直勾勾的盯着她。
金羽洋就睡在隔壁,只要她用力敲一下这木墙,金羽洋就能知道。
当你在恐惧之中睡觉时,最怕的是什么?无疑就是你一睁眼,就看见想象里的那个东西,离你近在咫尺。
在这黑暗中,微微发白的,就是那人的衣服,李瑶华抄起早就拿在手里的铁棍,往那边甩了过去。
男人没倒退,反而按着李瑶华的手,将她按在床上,就要下嘴来咬,还从喉咙里发出声音,不管是什么样的声音,现在,李瑶华听着,都是恐惧。
慌忙之下,李瑶华踹了一脚木墙。
灯打开,金羽洋看见李瑶华在床上还在因为谁挣扎。
“怎么了?”他大步走过去问。
李瑶华看见金羽洋后,停止了挣扎,她很快坐起来,“那个穿白衬衫的男人。”李瑶华说,“他在我的房间里,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色变得惨白。”
金羽洋在屋里找了一圈,又拉起椅子,坐在一边,一会儿后,他才说:“我好像没有感觉到他。”
“但你相信我,对吗?”
“是。”
“我没有睡意了,要出去走走。”李瑶华说。
金羽洋知道,现在她不能那么做,他们已经有几天没好好休息过了,而且,她一个人出去,是不安全的。
“不行。”金羽洋说,“如果你不介意,我今天就睡在椅子上,你再看见他,就叫我。”
“可……好吧,谢谢你。”李瑶华说。
李瑶华转向墙那边,她一直醒着,她觉得过了很久,然后,她才陷入迷糊状态,在她要睡着时……
有谁躺在了她身后,那人绝不是金羽洋。
“啊。”
她用胳膊往后捅去,她一转身,就看见了男人的笑脸。
“他消失了。”金羽洋来到床边。
“是的。”李瑶华说,“我真是要疯了。”
“我明白,我陪你去外面走走吧。”
李瑶华差点起来,“不。”她说,“继续休息吧,我们明天需要更多的精力。”
李瑶华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你上来睡吧。”金羽洋刚要转身离开时,李瑶华说。
“不,这不合适。”
李瑶华始终没睁眼,“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之前也这么做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弟弟,你在这里,我还能睡得着。”
“好吧。”金羽洋说。
李瑶华手里,还是紧紧抓着她的铁棍不撒手,即使她睡着了,也是这样。
金羽洋睁眼看着,他不能睡,他当然得防着那个白衬衫的男人,他也在感知着那个人,一边的李瑶华,现在是睡得很好了。
金羽洋没有睡着过,白衬衫男人,也没有再出现,而李瑶华额头上,那些已经干了,却还有感觉的汗能证明,他确实骚扰过李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