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瑞僵着没动,毕竟刚刚还在心里编排她,这会子又承她的情,吃她做的这些糕点,还怪不好意思的!
傅盛瞥过来一眼,“让你吃就吃。”
“哦!”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的常瑞非常客气地捻了一块过来,送到了嘴边,本来是对味道不抱有什么希望,能填饱肚子就行,毕竟金铃儿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突然做糕点,味道能好到哪里去?
岂料糕点一入口细腻绵软,有红枣的甜,又有山药的清香和粉糯,好吃到舌头都要吞下去了。
一口干掉一个,他眼巴巴地看着金铃儿手里的,又不好意思再伸手。
金铃儿见了莞尔一笑,将手中的糕点往前送了送,“我做了好些呢,这些都给你。”将手里的糕点全塞给了常瑞。
“谢谢嫂子,你的手艺可真好。这山药枣泥糕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便是都城里最贵的糕点坊出的山药枣泥糕,也没你做的好吃。”常瑞吃得眉开眼笑,嘴巴那个甜啊!
“呵呵……”金铃儿被他逗笑了,折身回去又拿了一包山药枣泥糕出来,纤细的手指捻了一块,径直送到傅盛的唇边,“你也尝尝。”
如青葱般水嫩的手指捻着一块山药红枣糕,蓦然递到唇边来,傅盛愣怔了下,随即微微转头,嘴唇微张,一块的山药红枣糕就被塞到了他的嘴里,一口咬下,粉糯香甜,味蕾被狠狠地满足到了。
“好吃吗?”金铃儿笑盈盈地问。
傅盛细细品尝糕点的滋味,脑海中想象着她怎么用青葱般的手指将这些糕点做出来,“好吃。”
“那多吃些。”金铃儿说着又捻了一块送到他唇边。
傅盛张嘴吃下糕点,金铃儿的手指收之不及,唇瓣吻到了她纤细的手指,两人皆是一怔,视线对上,一种莫名的情绪在两人之间荡漾。
“你喂他吧,”金铃儿将糕点塞给常瑞,随即放下了竹帘,隔开了那种让她感到焦灼的气氛。
这车厢挂着遮挡的竹帘做工并不是很精细,竹条间细缝留得有点宽,透过这些细缝,依稀能看到外面的傅盛,香袖下的手指轻捻,那一抹温热似乎还残留在指腹。
外面,常瑞大大咧咧地抬手:“来,盛哥,我喂你吃。”
“不用,先放着,我等会吃。”傅盛声音冷冷地拒绝。
“哎呀,吃嘛,等会冷了,就没那么好吃了。”常瑞递近。
傅盛偏开头去,黑眸中嫌弃得很明显,“不用。”
“好吧,”常瑞自己吃得开心,“那吃了,等会你没得吃,可别怪我。”
金铃儿抬手伸向竹帘,想了想,又放下了手,轻声道:“家里还有好些,常瑞兄弟,你喜欢吃尽管吃,他回家吃也一样。”
“那谢谢嫂子啦!”
今儿个天气实在不好,雨下得就没停过,青莲镇上行人没几个,铺了青砖的积了许多雨水,金铃儿从牛车上下来,一脚踩下去,雨水一下浸湿了鞋袜。
傅盛见状,拦腰就将金铃儿抱了起来,金铃儿惊得手里的伞差点掉了,脸上不自禁浮上红晕,“我,我自己可以走。”
整个人陷在傅盛的臂弯里,身体重量都靠在他身上,金铃儿才惊觉他的胳膊是那么的强而有力,胸膛是那样的宽阔和结实,替她遮去了狂暴的风雨,不让她受一点风雨。
她肌肤白皙,就愈发显得她脸颊绯红,似娇艳欲滴的牡丹花。
傅盛垂着眸子,黑瞳映出金铃儿娇美的模样,心神都为她微颤,胳膊上的肌肉绷得跟岩石一样坚硬,呼吸节奏也跟着乱了……
“雨水大,你别弄湿了鞋袜。”傅盛轻声道,抱着她踏入酒楼之中,这才将金铃儿放下了来。
“哎!傅猎户!”酒楼的掌柜迎了上来,满脸笑容地问:“今日可又猎到了什么好东西?”
“猎到了一头马鹿,还有两只野兔子。”
“哟,那收获不错啊!可有鹿血?我们店的鹿血酒正好售完,正准备制新的呢。”
“有有有,”常瑞扛着鹿大步走进来,把手里拿着的酒囊扔在桌上,“你看够不够。”
“够了,”掌柜笑眯眯地说:“常猎户,劳烦你把鹿肉送到伙房去,也免得我再挪一道。”
酒楼掌柜跟常瑞说着话,眼睛的余光却是落在傅盛身旁的小娘子身上,傅猎户长得高大威猛,这小娘子腰肢纤细,长得他身旁更娇小惹人怜,更何况这小娘子长得更似天仙一般,他在酒楼当了那么多年掌柜,来来往往的夫人小姐见过不少,还从未见过像这位小娘子这般美貌的。
“这位是?”掌柜客气地问。
傅盛身体自然而然地呈现护着金铃儿的状态,眼底难得涌现一种霸道的情绪,“这位是我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