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出门,去照顾别人了。”
岁岁的阿嬷谋了份给别人家照顾孩童的伙计,补贴家用,每日早早就要起床独自走几里地到县城。
主家有钱,本想直接让阿嬷住下人房,好歹离的近些,但阿嬷挂念家里孙女,不愿意。
这些事阿鹤也知晓些,手指动了动,看向淳华的目光不自觉带了点可怜意味,仅仅只是一点。
默默无言给她添了饭,再给冯娘子送去,淳华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现一丝嘲谑,她怎会看不出那丝怜悯,但她并不在乎,只要能让阿鹤对自己的态度改观继而产生好感什么的,他怎么自己脑补都可以。
碗里的粥散发着氤氲热气,看起来卖相极好,淳华嫌恶的将它倒掉。
没多久阿鹤收拾空碗从屋内出来去洗,淳华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无聊的单手托着下巴看他忙碌:“阿鹤,一会儿我们出去玩吧,听说东头那颗古树结了花,特别好看。”
“不想,出去。”
刻意咬重的音调,足以掩饰说话之人的言不由衷。
淳华眼睛一亮,来了精神,看来有戏!
“为何不想出去啊,你这脚上的伤也要多运动运动,才能好得快呀。”
阿鹤放下洗好的碗,回头认真看她:“真的多运动,就能好吗?”
看冯娘子每日劳心劳力的绣帕子,阿鹤特别想腿上的伤立马就好能够进山采药,此刻听淳华的建议,有些动摇。
淳华信誓旦旦的打包票:“那是自然。”
阿鹤神情挣扎片刻,最后还是随淳华出了门。
果然如她所说,村东头那一颗古树,经过一整个冬春的沉淀,厚积薄发,一时间黄花点点,微风拂过随之轻轻摆动,若有似无的花香扑面而来,闻之使人心旷神怡。
阿鹤闭上眸子,细细感受这片刻的宁静,垂眸静立的模样,落在淳华眼中,与记忆里那抹高不可攀的身影重叠,淳华面无表情。
时间仿佛停在这一刻,有白花轻柔的掉落,乘着风回旋的落在两人之间。
恬静的气氛没持续多久,就被一道刺耳的叫喊打破。
“看!是那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