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听到我的歌声,你就能看到、摸到、经历到。你想要金子,你就能看到金山;你喜欢美酒,你就能喝到这世上最醇香的酒液;你心中有思念的人,那个人就会出现在你眼前,你甚至能拥她入怀。我的歌声曾经让千万人沉沦其中,最后藏身大海,你怎么可以不想听呢?你应该哭着喊着说想听的。”娜迦的语气充满了你这人真不懂欣赏的不可思议。
Silber心想:嘿!我还就不想听了。
她心说这女的被困了二十年,该不是困出神经病了吧?牛皮越吹越没边了……却听娜迦继续自夸说:“你不知道我,总该知道厄里斯魔镜吧,那镜子能照出人最深的愿望,可却是看得着摸不着,远不如我的歌声珍贵,怎么样?还不快跪下谢恩,等我唱两句给你听,你就知道我的妙处了!”娜迦一脸施恩的神情,玉指在半空点点她,就等着她来央求自己一展歌喉。
一个人能自恋到这种境界,都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也是一种本事了,Silber吞了口气,试着支开话题:“Voldemort听你唱歌,也会哭吗?”
“你敢直呼他的名字?”
娜迦略有动容,仔细打量起她来,边瞧边轻轻点头,接着又说:“我看你长得普普通通,无论是姿色还是身材都比不上我一分,却能进到这里来,原来也是有特别之处的。”
Silber抚了一把额,对这个随时不忘自我吹捧的女妖简直无语了。只听娜迦接着又说:“是了,你竟然也会蛇语,难道黑暗公爵是因为这个,而看上你的吗?”
Silber扶着额头说:“我不是第一个住进风语堡的女人吧,我听说他有过好几个情妇的。”
“那些女人?”娜迦轻蔑地哼了一声,“她们连在风语堡过夜的资格都没有,我虽然不能离开这里,可也听别的画像说过,都是些姿色平平的,没一个能被黑暗公爵惦记上一个月,哪里比得上我,被他放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二十年都舍不得放我走。”
她凄婉地做了一个停顿,旋即又露出妩媚的笑,抬手爱怜地轻抚自己的脸颊,柔声地继续说:“他流没流泪我不知道,平常他都让我沉睡,只在每个月的第一天才准许我醒来,就像今天……晚上,他会进到这里,熄了灯,让我唱歌给他听……他总是坐在那里——”她给Silber指了指窗下的一张木质的摇椅,露出痴痴的眼神,笑容愈加柔媚:
“有一次,月亮从我的身后升起,透过我的身体,照在他的脸上,我看见他闭着眼睛,如此英俊,就那么安静地听我歌唱。我不由得痴住,歌声不知不觉停住了一会,就在那时,我听见他拿很低的声音呢喃出一个名字……”
Silber趴在浴池边,下巴枕在手臂上,正听她吹牛皮听得入戏,娜迦却忽然的不再说下去了,皱眉看住她,就道:“人类,你和我说了这半天话,却不自报姓名,真是无礼,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也应该告诉我你叫什么才对。”
“一直是你在说,又没有问过我。”Silber讪讪地耸耸肩膀,随后说道:“我叫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她自报了家门,就看见娜迦顿时瞪大了双眼:“呵呀!原来你就是那个爱黑暗公爵爱得要死要活,弄死了他好几个小情人的贝拉特里克斯?”她上下瞅瞅Silber,不相信的目光:“你终于让他倾心于你了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Silber已发现说法不对,忙改口说:“那不是我,贝拉特里克斯已经死了,我是借住在她的身体里的。我叫Silber·斯泰因。”
她话音落下,一直懒懒地坐在岩石上的娜迦女妖突然一下站了起来,她那满头的蛇发同时转头向Silber望来,嘶嘶地吐出红信,只听千万个尖细的蛇语声同时响起,汇成一个直穿耳膜的叫声:“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Silber·斯泰因。”
娜迦美丽的脸孔浮现出恍然醒悟,怔怔道:“原来,是你……”
她用全新的眼光看住Silber,而Silber已猛然捂住自己被她那超高频的叫声刺得剧痛的耳朵,脑袋都钻进了水里。那一声回应娜迦的她的姓名自然不是出自她之口,却是来自浴室紧锁的门外——等Silber狼狈地从水里扬起头来喘气时,叩叩的敲门声已响了一会,同时传来的还有男人透着焦急的喊声:“Silber·斯泰因!你喝药的时间已经过了,你一直躲在里面做什么?”
Voldemort。
Silber猛然看向娜迦。
娜迦正在用一种好似重新认识的眼神好奇地打量她,忽然惊声道:“呀,你要做什么?”
Silber爬出了浴池,赤身裸|体地走向她,转眼就来到了窗下,“这扇窗户就是困住你的魔法阵?”她问道,侧耳听见叩叩的敲门声越来越急,这厢娜迦嫌弃地瞅了瞅她的胸部,闻言不经意地回答:“哪那么简单,只是魔法阵的一部分罢了,只凭区区一块玻璃,怎么可能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