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港码头有一间废弃许久的仓库,里面常年潮湿,漏雨且不通风。
池嘉安被放在一处墙壁上满是霉斑的地方,手脚都被绳子绑了起来,勒出了鲜红的印记。
屋里站着4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他们边抽烟边咒骂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江城宁。
昨天夜里池嘉安刚洗完澡准备上床睡觉,江城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在电话里说,自己出差给江景熠带了礼物,但是又怕自己送出去江景熠不肯收,所以请池嘉安帮忙代收一下。
池嘉安也斟酌了很久,还是决定替江景熠收下这个礼物,因为她觉得江景熠是渴望得到关爱的。
但谁成想,池嘉安一上车就被江城宁强行带来了这个地方。
早晨,屋子外船只发出的轰鸣声,屋子里人们发出的斥责声,在这一刻吵醒了昏睡过去的池嘉安。
皮肤上的刺痛感让她感到非常不适,睁开眼的那瞬间,她的眼神里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
留着板寸的男人率先发现她,掐掉手里的半截香烟,走到池嘉安面前后,蹲下身子轻笑一声:“小姑娘,别害怕,我们只要拿到钱,就立马放你走。”
池嘉安怀顾四周,终于看到熟悉的身影,她朝着江城宁大喊:“江叔叔,你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说话啊!放我出去!”
池嘉安双眼瞪着他,在他低头的一瞬间,额头用力撞上他的鼻梁,后者吃痛的捂住鼻梁,反应过来立马上前揪住她的衣领,恶狠狠说道:“有钱人家的小孩脾气这么大的吗?你搞清楚状况,你现在是人质,要不得这么猖狂的。”
池嘉安无视板寸男,继续喊:“你不放了我吗?江景熠会恨你的。”
江城宁咒骂一声,很快说:“恨我?我根本不在意,他算什么?”
池嘉安:“他不是你儿子吗?”
“儿子?谁知道呢?再说了,这天底下哪有儿子不愿意帮父亲渡过难关的?”
“什么难关?”
江城宁置之不理,把手机举到池嘉安面前让她看,“看见了吗?江景熠打来的28个未接电话。”
“再等等,等他打来30个电话我们再接,我曾经心急如焚的心情他也要感受一遍。”
池嘉安挣扎着身子朝他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江景熠?他明明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你们做父母的要这么伤害他?”
“你动动脑子好不好?要是没有我们,他怎么可能过上今天这样的生活?”
“没有你们他会过得更好!”
另一个花臂男说:“都他妈闭嘴,我告诉你姓江的,今天我要是拿不到钱,不打断你一条腿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江城宁立马跟狗腿子一样跑了过去,陪笑着:“放心吧,有她在,钱一分少不了。”
-
客厅里的池父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你爸除了说不让报警以外还有没有说其他的?”
江景熠还在不停拨着电话,和池父对视上,摇头。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池父一把夺过电手机,一接通就焦急吼道:“江城宁,我女儿呢?你把我女儿带哪去了?”
江城宁装腔作势:“我发个地址过去,但只能让ab江景熠一个人过来,而且要带着钱过来,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们报警的话,我也不介意鱼死网破。”
“不不不,我们不会报警的,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只要你别伤害我女儿。”
花臂男一把夺过江城宁手里的电话,“别他妈废话了,抓紧时间带钱过来。”
他把手机放在池嘉安耳边,示意她说句话。
池嘉安看他一眼,声音轻轻道:“爸爸,是我,我没事,你别担心。”
她一说完,花臂男就挂断了电话。
他把手机扔在了地上,转身掐着江城宁的脖子,语气凶狠道:“鱼死网破?你想死是不是?还鱼死网破?”
又从口袋里掏出匕首抵在江城宁胸口,步步紧逼,“我警告你,今天要是拿不到钱,我会先送你死,听懂了吗?”
江城宁被吓的胆战心惊,连连点头:“听懂了听懂了。”
-
“报警吧,我一个人不行的。”江景熠说。
池父安抚着池母,看他一眼,“好,我报警。”
破旧的仓库门口站着两个黑人,在江景熠走过来时张望着他的身后,确定他没有带武器,并且是一个人来的,才放心让他进去。
“钱我带来了。”江景熠递给他们一张支票。
一个人把仓库门打开,说:“进去。”
江景熠进去的那瞬间,门被用力关上,他看到蜷缩在墙角的池嘉安,迈开腿就走向她,却被花臂男拦住了去路,花臂男讥讽的看着江景熠说着:“你,江城宁,还有这个女孩,都得死。”
此话一出,江城宁立马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