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住了自己的气息,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就知道你会跟来,都这么晚了,不好好歇息,肚子疼怎么办?”更深露重,来着月事她身体会虚弱几天,着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有什么心事白天想,人在晚上本来就容易难过,你再想这么多,岂不是自寻烦恼?跟我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太阳照常升起,对人也是新生啊!”白夭夭挽住他胳膊,“相公,我说的对吗?”
“娘子说得有道理,只是…”他…还是想一个人走走。
“这样吧,明天答应陪我做件事,我就乖乖回去睡,如何?”
“好,我送你回去。”许宣在她眉心轻轻一点,移形换影,白夭夭瞬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水雾朦胧,一阵爽朗的笑声响彻整个房间…
怎么这么多水啊?是谁在笑啊?笑得这样开心…抬头看去,这光芒也左摇右摆的,照在房间里四处反射着光芒,越发看不清那姑娘的模样。
一个女孩正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在房间里转圈圈,这衣衫与仙界服饰的式样不同的是,这料子中间织进了金银线,裙摆处缝着两层亮片,衣袖上面还有模仿鱼鳍做成的饰物,在摇摇晃晃的灯光下波光粼粼,好看极了。
这好像是…龙族女子才会穿的…她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如此熟悉…
那姑娘看见自己后,欢快地提着裙子向自己跑过来,白夭夭看清了又好像没有看清她的脸庞,只觉得心下一惊,自梦中惊醒…
什么奇奇怪怪的梦啊?是龙族的人要来了吗?
许宣一晚上没回来,素心听见屋内有走动的声响,便推门进去侍奉,“娘娘好睡,三位小殿下可是连早饭都用过了呢。”
“相公呢,他在哪儿?”
“天帝查问三个人的功课呢。”这次突击检查,方才三位小殿下脸都变白了。
查问功课?这不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工作?谁要是不好好读书,她可不轻饶。
大殿内,气氛甚为凝重,三个人无一例外,全都低着头…尤其是念卿,手背在后面都快把指甲抠光了…囚牛老师是来教着他们玩儿的,这一个月几乎是笑过去,哪里认真学习过…
本以为爹爹会考老师教过的那些,谁知道爹爹连书都不拿,张口就问,打了许念卿一个措手不及。
“我问你,高山流水除了你刚才说的意思,还有其他的意思吗?”
其他的?
念卿眨巴眨巴眼睛,除了知音难觅还有其他的意思?“我…孩儿…孩儿不知。”
“我再问你,披星戴月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知道,是剑法八十一式中的!”念卿眼前一亮,伸出食指举手说着。
他还好意思笑!许宣在桌面上重重一拍,三个人齐刷刷抽了一下,“为父问你词义,你咕噜半天答非所问,这一月你就是如此学习的吗!”
念卿也没想到爹爹会抽查这么古早的知识啊,他没突击到点子上,谁知道还是应付不过去…“爹爹息怒,孩儿知错了…”
“三人中你年纪最长,如今弟弟妹妹正是念书识字的年纪,这个头你不好好带,这般懒散堕落,将来如何能…”如何能成就一番大事?他四百岁的年纪,在人间也是八岁的少年了,再不能让他吊儿郎当下去!
将来…教弟弟妹妹吗?念卿连忙求饶,还是自己先求了责罚吧,“爹爹别生气,念儿这就抄书去…”
“抄书?”他自己不好好学习,反倒跟自己的弟弟学去了?
“抄…抄五遍…十…十遍。”爹爹怎么这样啊…昨天罚弟弟不也是抄书吗…
见爹爹还不松口,娘亲从前都只罚十遍的…那就…“二十遍?”
“一百遍,抄不完不许吃饭!”
“啊!一百遍!”那就是手抄断也抄不完啊…念卿嘟囔着小嘴,爹爹干嘛这么凶嘛…是不是昨晚被娘亲收拾了?
辅导孩子的功课本来就是一件足以把人逼疯的活计,相公从前还不解她为何会生如此大的气,白夭夭浅浅一笑,待许宣离去后,方进入念儿的房间,“往日里能上天入地的许念卿,今日怎么如此安静?”
“娘亲,爹爹罚我在此抄书。”还不如让娘亲考他呢,好歹他抱着娘亲求求饶,娘亲一个心软,他下场也不至于这样凄惨。
“做人贵在自律,你爹爹问你的这些,你不应该答不上来。这些,娘亲都曾教过你。”白夭夭摸摸他的头,责罚一下也好,俗话说的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念儿知道错了…”
“爹爹娘亲知道你爱剑法,虽然没有为你铸剑,可是九重天的剑阁随你出入,剑谱还有剑阵你都可以看,你剑法练的好,可是如果不通文墨,也只是一介莽夫。好好读书,你爹爹小的时候,青帝爷爷可从来都没有责罚过他。”估计是龙族求亲要去九重天,他身为长子需要相迎的,不提前敲打敲打到时候失了礼数丢的是仙族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