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恐慌不已,士气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吕奉父整个儿就一虎入狼群,径直朝着中军的石周曷阿邃杀去。 东胡将士们,完全不知道这个意外的敌袭,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援军会突然变成了敌人,又为什么是个人都能拦住铁滑车。 混乱和慌乱开始蔓延,形成了恶性循环。 石周曷阿邃紧紧咬着牙,他知道现在必须稳住士气,否则战局将一发不可收拾。 他努力维持冷静,试图通过调整战线、鼓舞士气,让将士们重新集中精神,与敌人战斗。 然而,混乱的情况仍然不断扩大。 石周曷阿邃感到自己肩上的压力越来越沉重,本来只是面对登陆的汉军,就已是只能血战到底。 现在更是毫无办法,战局几乎彻底失控,退路都没了。 反观汉军这边,已经乐了。 嘿,东胡人的援军,还真就不是东胡人。 刘恪神色未变,只是望着长江沿岸出神。 岳少谦侧身看了眼,却发现战局再怎么变化,皇帝依旧是一动未动。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只能心中感叹一声,陛下有大将之风。 然后便也一样不动如山,让旁边的将士们,挥舞旗帜,发布军令。 随着令旗挥舞,又一批足足数千人的汉军将士,登上岸边,作为生力军,杀入东胡军中。 这次是乐顺领军。 其麾下精心训练的先登、陷阵两营精锐,骁勇难当。 见缝就钻,有漏就上。 每次进退,都是恰到好处。 只要东胡人阵中,出现了薄弱之处,就能看到,平平无奇的乐顺,平平无奇的出现在了其中。 而此举一出,汉军攻势再起。 战场上的气氛,几乎是瞬间为之一肃。 岳少谦也再度看向刘恪,却发现皇帝还是面色从容,甚至回首微笑: “岳少保这是何意?” 岳少谦赶忙道: “臣冒昧……臣是想,陛下坐镇军中,可有何指示?” 没有啊,我脑子里空荡荡的呢! 刘恪轻轻摇头,这个规模的大军调动,他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这点他还是分得清。 “岳少保坐镇军中便是,朕去去就来。” 刘恪展颜一笑,开挂有所强有所弱,棋盘挂属于很强的一类。 如果他不会调度大军,又坐镇在军中,当个吉祥物,总觉得像是无能为力一样。 因而,在战斗最为激烈的时刻,黄尘蔽天,烟云遮日。 刘恪亲率八百御前侍卫,作为中军主力的先头部队,登陆上岸,一口气突至阵前。 下一波领兵登陆的,应该是狄邯。 可狄邯见此,顾不得太多,急忙跳船,挑着一根盘龙棍,冲上前阻拦道: “若是以往,朝中缺兵少将,陛下冲锋陷阵,已是不得已之举。” “如今军中有兵有将,末将与侯将军、乐将军,都可率领大军死战到底,更有岳少保可坐镇中军,又有李将军进退有据” “陛下乃千金之躯,安危所系,万万不可以身犯险!!” 刘恪却是已经上了驴车,拿着赶驴的鞭子,抽了一下狄邯的手,言辞不容拒绝: “非尔所知!” “从汉室南迁,至今已有二十四年,我军临阵何止百万?!” “从未听说过,以一军之力,攻东胡狼子之众,于平原旷野之中,像今日这般不惜性命。” “只因三军将士忠义贯于神明,一言一行,都怀着杀敌报国之心,方能陷阵摧坚,义无反顾。” “沙场之上,自然是危险重重,可局势到了眼下这个地步,朕也不想就在军中,眼睁睁的看着。” 刘恪继续缓缓一指前方,神出鬼没的赵宁,道: “赵宁在阵前。” “三军将士在阵前。” “老顺平侯也在阵前。” “千千万万的大汉英魂,皆在阵前。” “今日渡江,渡的是江,却也不是。” “朕替先帝,给老顺平侯一个交代。” “朕要给这二十四年,为了渡江,为了北归的将士们一个交代。” “既如此,朕又何必惜身?” 刘恪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