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 反观汉军将士,气势如虹,在摇旗呐喊中,擂鼓进兵。 还有那万夫莫敌之勇的刘雉儿,和白马银枪的英武小将。 这要怎么打啊?? 汉军前锋百艘船齐头并进。 刘恪在其中一条大船上,身下是驴车。 他遥看四周情况,便知已是胜券在握。 先将这四万东胡人赶尽杀绝,再夺了长沙郡城,荆南轻松可下。 喊杀声随即响起,嚎叫声、箭矢声、战鼓声混杂在一起。 而一干东胡军将,只是燃起了求生的意志,仅此而已,根本谈不上和汉军作战。 一个个的都仓促赶制着木筏,或是直接登上那近百来支援门板木筏,而后仓皇逃命。 大将都在跑路,小兵谁还卖命? 一个个也是胡乱赶制木筏下水,手艺要是烂点儿,就抱着木板,扑通跳入了水中。 更有甚者,直接挥刀向友军。 你有木筏?你有门板? 好,那现在是我的了! 东胡人的军纪,本就比汉军差了几个档次,如此颓势之下,更是混乱无比。 于是乎,汉军的攻势很顺利的展开。 一方面大杀特杀,另一方面,船只四散开来,继续围剿入水逃窜的东胡人。 刘恪亲自带领百多战船,让赵宁护住自己,循着东胡主将的位置。 不一会儿,那先前有些表现的曲长,便急驶向刘恪近前,大喜拜道: “陛下,找到敌将了!” 曲长点出方向,刘恪在这黑不溜秋但夜里,也拿捏不准。 一个棋盘,估计砸不过去,还没个准头。 “子义,你来。” 赵宁说干就干,在一道闪电划亮夜空的同时,借着那稍纵即逝的光芒,一箭而去,直接射中那将领后心。 “将、将军?!!” “怎会如此?” “怎么办,将军死了,救命啊!!!” 高呼声连连。 本就混乱无比的东胡人,已是宛若炼狱,惨叫声连连。 将士的嘶吼声四起。 如果无人主持大局,这四万兵马,必然全军覆没。 下一刻,熟悉但筒鼓声,呜呜响起。 宛若一片泽国的东胡大营,出现了一艘艘小船。 虽说船小,但比之先前的门板木筏,更有模有样。 而且士卒林立,弓弩齐备,严阵以待。 最后头,甚至还有一艘大船缓缓开来,震慑四方。 “石周曷部军师将军刘宾在此,将士们勿要慌乱!!” 刘宾带着正儿八经的船只来了? 本来在洪水之中,东胡人都没了抵抗之心,但突然来了木筏支援,让他们涌起求生的希望。 受到汉军截击,本来毫无生机,可又来了刘宾,还有正儿八经的船只。 再加上如今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哪怕你汉军再怎么准备,再怎么备好了船只,再怎么骁勇善战。 在这黑夜里,还能保留几分战力?! 这等暴雨天气的影响,是对双方都不利啊! 更何况,来支援的是刘宾。 仅次于石周曷部汗王石周曷阿虎的智谋之士,他出现在这里,基本就意味着,危机已经解决。 东胡人原本被洪水给冲垮了战心,现在却好像打了一剂强心剂一般。 “放箭。” 刘恪见着是刘宾过来,也没有多少意外。 于是下令,让弓弩手准备就绪。 看不见归看不见,我盲射还不行吗? 弓弩齐发,万箭如雨下! 有的东胡士卒,为了在洪水之中,更好的逃生,直接脱去了甲胄。 在乱箭之中,直接成了筛子。 “啊!!” 一轮轮的箭雨打击下,即使是盲射,也让东胡人损失不少。 “军师,汉军有备而来,我军将士水中浸泡一夜,实难抵挡!” “要不投了吧?” 副将试探性的,问着刘宾。 他不姓石周曷,刘宾也不姓石周曷,似乎没必要为了石周曷部,丢了性命。 “军师,末将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