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
知了鸣叫,吵得人头疼。
呼吸间又蕴藏着仲夏独有的干燥与水汽的气味。
鸢尾摸了摸鼻尖,眼神往窗外飘。
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房里静悄悄的。
剩两道规律的呼吸声,一深一浅。
鸢尾思维发散,突然想起了无邪的安置问题。
今日天竺来访,好在无邪出去了,若是两人碰上了,她要作何解释。
又如果今后师尊来了,该作何解释。
来历不明的野男人,无法解释。
忽然,鸢尾脑子里闪过一道光!
鸢尾伸手推了推已经闭上眼假寐的无邪,后者睁眼不解。
“怎么了?”无邪抬眸询问,嗓音低沉。
鸢尾睁着大眼睛盯着无邪,“无邪,你要不去参加宗门大选?”
无邪:?
“是这样的,你的身份我没办法解释,”鸢尾把椅子挪向无邪,“你去参加大选,如果入选就方便了。”
“如果没有入选呢?”无邪凑近鸢尾,上挑的丹凤眼尾端泛着红。
“不可能!”鸢尾伸手扶住无邪的肩膀坚定道,“我帮你。”
“你现在是黑户,无邪你是黑户,”鸢尾神色严肃正色道。
“我没有办法给别人解释你的存在,”鸢尾收回手恹恹的,“而且这样的话,你也不自由。”
无邪眼皮依旧耷拉着,微微遮住瞳仁,整个人透露着懒散,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非得去?”无邪捏了捏鸢尾修长的食指道。
鸢尾收回手指着无邪的鼻尖:“必须去。”
热风翻过窗棱越进房间,卷起拖地的衣裙和飘扬的发丝。
无邪握住鸢尾的手指晃了晃,阵阵黑雾从脚下升起将二人包裹,鸢尾惊呼望向无邪。
“无邪,你漏气了。”鸢尾收不回手指,只得作罢。
“对啊,我这么差劲,怎么入选啊?”无邪语气落寞,话里透着羸弱。
鸢尾一下正襟危坐,“邪,没关系的,我帮你,真的!”鸢尾手忙脚乱的安慰,东一句西一句的回复。
“那好吧,我去参加。”无邪看着双手虔诚的握着自己的手的鸢尾笑着说。
“嗯嗯,我帮你,邪邪。”鸢尾小心翼翼的答应。
“你一定帮我,尾巴。”
“嗯嗯!”
“一定哦!”
“我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