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公子嫌她家小姐身份低微不要她家小姐该怎么办呢?
绑架王爷是什么罪名啊?实在不行就把王爷绑了来给小姐也不是不行。
她正在心中盘算着,却见她家小姐提起裙裾向那架马车奔了过去。
马车在她面前缓缓停下,随行的侍卫见有个女人奔过来皆吓了一跳,以为这个女人要刺杀亲王,纷纷抽剑,为首的侍卫大喝一声将虞乔按倒在地。两把剑抵上她的脖颈。
马车内迟迟没有动静。
虞乔想起江梦月问她,若是发现姜珩变心了又该如何,她下意识逃避,可现在她心底隐隐不安,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可能性。
若是,若是他真的要装作不认识她了,她就......
骨节分明的手撩开布幔。清冷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传出:“让她上来。”
侍卫放开了她,在她面前放下一个小凳。虞乔踏着小凳上了马车。
马车内并不拥挤,中间放着一个案桌,案桌上放着一个造型精致的越窑青釉提炉,上有旋纹工,做工精巧,釉色呈青黄色,缓缓吐出鹅梨帐中香的味道。
虞乔幻想过无数再见的场景,却没想到两人竟然是在这种场景下重逢。
他比起以前变了好多,嗯,首先就是变黑了一点。
她悄悄打量着姜珩,他长高了许多,身量欣长,坐在那里便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他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爱笑,现在他变得好冷漠好疏离。
虞乔心底涌起一股酸涩。她不安地绞着手里的帕子,想跟他说话又怕他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断了她这几年的念想。
她记得,姜珩走的那一晚,他抱着她,在她耳边向她许诺,他一定会回来娶她,明媒正娶,三书六礼。他抱着她痴缠许久,又哄了许久,说了好多话,终于在天亮时分带着不多的东西在她的注视下离去。
越想越难过,最后虞乔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声音不大,奈何马车里安静的仿佛墓地,她落泪的声音便格外明显。
她怕姜珩嫌她吵闹把她赶下去,慌乱地用帕子把眼泪擦干,吸吸鼻子,不小心打了个哭嗝。虞乔更加恐慌了。
一只冰凉的手替她擦干眼泪。
姜珩无奈道:“你再哭别人以为我欺负你了。”
虞乔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喜悦,愤怒,委屈齐刷刷涌上心头。
她朝着姜珩那边挪了挪身子,坐的离他更近了些,小心抬眸看了看他。姜珩也正看着她,他不再是初见时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看向她时,那双眼睛里盛满了宠溺和温柔。
姜珩认命般叹息一声,从她手中拿过帕子,替她擦去眼泪。
“别哭了。不知道的真以为我在马车上对你做了什么,这里是朱雀街,第二日有个女人在我马车上哭得凄惨的消息就会传遍朝臣耳中,我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虞乔轻哼了声,别过头。
再次重逢,他对她没变,她亦对他是一样的心思。真好。
确定了这点后,她控制不住的要调戏他:“那不正好,让所有官员看到你背后是个多恶劣的人。我真应该哭得再惨些,说不定那些人要以为你在马车上强抢民女。”
姜珩啧啧两声,心道这女人多年未见还是喜欢跟他对着干。
他故作为难:“这就难办了。我如今有王位在身,若是真看上了哪个民女,抬为妾室也算抬举了,想必她也不会拒绝。只是这民女不太听话,想来还是要费些手段好好教。”
虞乔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出来,心底的担忧和阴霾在此刻尽数散去。他表面上看着像是变了个人,可骨子里还是那个恶劣的凉州王世子。
她反唇相讥道:“摄政王日理万机,国事繁忙,怕是无福消受后院的莺莺燕燕,我这样的美人进了您的后院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姜珩作势要打她,虞乔吓得顺势扑进他怀里,连连求饶。这是他们以前经常玩的小把戏,每每姜珩和她拌嘴,有一方说不过了,便会抱在一起,求和的意思。
两人嬉闹了一会,虞乔从他怀里抬起头,把玩着他的发丝问:“你跟我说说你这几年的光辉事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