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夜,暴雨如注,雨水敲击着窗户,就像是上天的嘲弄。
房间里漆黑一片,苏琴蜷缩在床上,被子盖过头顶。
她感觉自己失去了一切,一无所有,世界只剩下一片灰暗,眼泪不断地流出,浸湿了床单。
恍惚之间,传来了开门的声音,随后还有开关被按动发出的声响。
暖黄的灯给冰冷的房间带了一丝温暖。
原本遮盖住她全身的被子被人掀开,一股浓烈的酒气瞬间侵占苏琴的鼻间。
带着湿气的手轻轻贴靠在苏琴的耳侧,试图拂去她眼角的泪。
苏琴像是被灼烧了一般,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恨不得能避开多远就避开多远,却猝不及防被拽入一个潮湿的怀抱里。
她抬起头,终于看清了来人。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严成的额前,他身上的水珠不断沾湿地板,他垂着眼眸,眼中充满了深情和痛苦。
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的丈夫,如今却成为了她内心深处最深的伤痛。
“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为什么还要困住我?”苏琴的眼神中带着怨恨,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开他。
严成收紧手臂,脸上的酒意渐渐消退,眼神变得坚定而认真,“苏琴,我答应过你妈妈要让你幸福。”
苏琴感到一阵心痛,她曾是他的妻子,却被他当成了一个利用的工具,她的心已经被他伤得支离破碎,而他如今却还恬不知耻地提起她的妈妈,“是你杀了她,你是杀人凶手!”
如果苏琴现在手里有把刀,她肯定会毫不犹豫捅向严成。
严成的表情变得无比复杂,他的嘴角僵硬,讲话像是很费力,“苏琴,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是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他的声音中透露着无尽的愧疚和后悔。
苏琴全然不信,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她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不仅杀了我妈妈,你还杀了小白。”
严成一怔,他的眼神变得迷茫和痛苦,他知道自己可能永远都无法洗清罪名。
绝望让人疯狂,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低下了头,强势地吻上苏琴的唇,用手抵住她的后脑勺,舌尖试探着进入她的口腔。
苏琴剧烈地挣扎着,牙齿不知是咬破了他的唇还是舌尖,血腥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过去的伤痛和怨恨交织在一起,她的内心犹如风暴中的海洋,汹涌澎湃。
而严成则是这场风暴的中心。
他将她的手牢牢攥在手里,推高至头顶,单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衬衫,更加炽烈地吻她,不再拘泥于一处,柔软的唇紧贴着细嫩的肌肤,顺着椎骨一路向下,原本就不受控的呼吸越发紊乱。
苏琴像是被困在一片黑暗的深渊中,用尽全力挣扎着,却无法摆脱他的控制。她的眼泪滚落而下,与唇间血液的味道融为一体,喉咙里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火|辣辣地烧起来。
冰冷的泪水滴落在严成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至冷与至热的碰撞,终于让严成停下了动作,他如梦初醒,拾起地上的衬衫,落荒而逃。
*
雨停了之后又开始下雪,很快就要圣诞节了。
索亚站在别墅的窗前,望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期待。她刚刚网购了很多圣诞的物品,把别墅布置一新,准备迎接这个喜庆的节日。
然而,这份喜气洋洋的氛围并没有传递到苏琴的身上。索亚观察着她的变化,发现她一天不如一天。
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甚至不睡觉的时候也精神恍惚,仿佛被某种不可言说的忧伤困扰着。
先生很久没来过别墅,索亚不知道两个人出了什么问题。直到有一天,苏琴的朋友大卫来了。索亚试探性地问道:“大卫先生,您是被严先生请来的吗?”大卫坦然回答:“是的,他希望我能帮助苏琴渡过这段困难的时期。”索亚内心稍稍松了口气,知道苏琴终于有了个可以依靠的人。
大卫的到来让苏琴的心情明显变好了许多。她开始主动与大卫交流,一起练习舞步,分享彼此的生活故事。索亚看着他们之间的默契和欢声笑语,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
有一天,苏琴提议让索亚跟着她和大卫和一同出门游览。
索亚犹豫着要不要给严成打个电话,大卫笑着说:“你放心,既然是严先生让我来的,出门这件事我必然也和他报备过。”
苏琴补充道:“我们就去隔壁街区吃个饭,那里有家餐厅还不错,吃完就回来。”
索亚想既然去的地方不远,那么如果发生什么事,她及时通知严成也应该来得及。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严成和小武正在洛杉矶参加会议。
没怎么出门吃过饭的索亚满脸期待地跟在苏琴身侧穿过餐厅的门,立刻感受到食物的香气和优雅的氛围。
装饰华丽的吊灯照亮了整个空间,穿着统一服饰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