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长袖防晒衣,脸上带着全套防晒面罩,只露出一张嘴。
她手里还托着一碗棒冰,“便宜好吃,降暑必备”的广告语印成最大字号,看着挺晃眼。
蝴蝶结知道这家店,开在013区的中心地带,每天限量售卖1000份。
他们居然是从市中心横穿过来的,这简直是……
丧心病狂!
顾延把面罩往副驾驶座上一扔,面罩的扣带把发卡一并带落了,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
“部……”海鸥弓着腰冲上来,没出口的话转了个弯,变成一声怒喝,“不是说了闲杂人等不许放进来吗?”
“闲、杂,你觉得我们占哪头?”红尾碰上车门,从兜里摸出证件,在海鸥面前一晃而过,“执行部的。”
红尾个高腿长,宽大的T恤罩在身上,丝毫不显得他瘦弱。他眯着眼睛冲海鸥笑,像是在打量猎物。
海鸥在他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不情不愿地伸出手:
“叫我海鸥就行。”
“红尾。”红尾伸手拍了下海鸥的掌心,动作敷衍,脸上的笑却夸张,“代号全称是红尾水鸲,是只胖乎乎的小鸟。”
顾延嘴里咬着一根木棍,嘴唇翕动,木棍随着话音起落:“我是伯劳。”
海鸥眼神一凝,仔细打量着她的脸。
这个叫做伯劳的女人很纤细,从头发丝到指尖都透露出瓷器般脆弱的意味。她乌黑的睫毛向下垂着,意识到海鸥在盯着自己看,就坦坦荡荡地回视回去:“你在瞧什么?”
海鸥这次没躲开目光,倒是反问了一句:“你就是伯劳?”
身后有人在犯嘀咕:“伯劳,怎么取这么个名儿啊?”
“什么鸟啊,听都没听过。”
“伯劳很凶的,也叫屠夫鸟。”红尾嬉皮笑脸,“小心被她杀掉哦。”
“总不会对同伴下手咯。”蝴蝶结耸耸肩。
顾延瞥了蝴蝶结一眼,又收回目光:“那倒未必。”
她把嘴里的木棍拿下来,指了指不远处的楼宇,提醒海鸥:“那地方在冒烟。”
“我靠!”海鸥跳起来,三步做两步跑去抓起对讲机,“哪儿着火了?立刻汇报情况。”
“真够忙的。”蝴蝶结微微一笑,同顾延打招呼,“我们几个代号都叫麻雀,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好了。”
顾延颔首,把手里的碗递过去:“一块儿吃吗?我吃不完。”
“今天有好多只麻雀啊。”红尾把碗里的橙色棒冰放进顾延碗里,“我不要这个口味的。”
顾延瞥他一眼:“把粉色的拿走。”
“哦。”红尾乖乖地把粉色的拿走,“是什么口味的?”
“你不喜欢的口味。”
红尾手顿在半空,一滴水悬在木棍尖端,跌在滚烫的路面上。
他把棒冰塞进嘴里,说话含糊不清:“算你狠。”
蝴蝶结的目光在他们俩之间打转,她拿走顾延碗里的粉色棒冰,笑眯眯地问:“你们俩是搭档吗?”
酸涩的味道在舌尖化开,棒冰是山楂味的。
顾延把嘴边衔着的木棒拿下来,背过身去看木棒上的印字。
“上吉,百事顺遂。”
红尾自然地接过话茬:“她是我姐姐。”
蝴蝶结咔咔地咬着冰,这鬼天气太热了,冷气刚抵达舌尖没多久,冰就全化了。
她的木棍上也印了字:中吉,美玉有瑕。
“你们长得不像哦。”蝴蝶结把他们的五官比照着看,从红尾的碗里拿走另一个粉色棒冰,“这个我帮你吃掉。”
“□□啦。”红尾笑得吊儿郎当,“你们不也戴面罩吗?”
“难怪。”蝴蝶结把棒冰拨到脸颊一侧,“执行部好久没有新面孔啦,大家都是一样的脸,好无聊的。”
“我们还要等多久?”顾延插话进来,她环顾四周,现场忙乱一片,无暇他顾。反倒是这个角落最悠闲。
“等会儿就忙了,先歇着吧。”蓝上衣拍拍长条凳,“坐。”
“报告长官,捉到两名嫌犯在天台纵火,据他们陈述,是在进行露天烧烤……”
“警报拉这么响,他们耳朵聋了吗?”海鸥的声音因为干渴而发紧。
那头背景音里还在吵嚷:“这鬼地方三天两头出幺蛾子,鬼晓得是真要死了还是假要死了?”
“给我把人带走!立刻!”
“现在什么情况?”
“你看过任务书吧。”蓝上衣说,“Ares的实验室里跑了一头试验体,根据追踪芯片,它是逃到了蜂窝里。”
“可真会挑地方。”蝴蝶结翻了个白眼,“蜂窝一栋楼里有上千个房间,更别说里面又脏又暗,最适合藏污纳垢。”
顾延眯着眼往下看,居民楼边全是黑压压的人头:“人是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