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自己掉进去的!跟我没有关系啊!那……那只是个意外啊!””
裴宴安显然不相信:“若真只是个意外,你为何不报官,反倒把井封了。”
“都怪我一时糊涂啊……” 石秉德掩面哀泣,过了很久,才慢慢低声供述道,“那时我的宅院正在翻修,院里人多手杂,那人不知是什么时候潜进了我房中,想要偷窃银两,叫我撞了个正着。他逃跑时一个不慎摔进了暗井里,正巧磕到了脑袋,当场就咽了气……”
说到这儿石秉德顿了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仿佛这件事过了这么久他仍觉得不可置信一般。过了良久,他长叹了一口气:“他是因为被我追赶才会失足落井,当时我害怕极了,不敢让旁人知道,只能连夜用巨石将井口封住,把他的尸体藏起来。假装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并不知道死在井里的那个人是谁?”
面对裴宴安的问话,石秉德不再言语,只懊恼地捂住头,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裴宴安冷眼看着他,只当他默认了,没有再说什么,径直从审讯室走了出去。
陆展紧步跟上:“头儿,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裴宴安放慢脚步,问陆展道:“对于方才石秉德的供词,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