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
申嬷嬷面含忧色,“太后娘娘得知太子殿下遇刺,担心不已,听闻江姑娘也在场。”
江含枝大概猜到了点,微微颔首,跟着她进了宫。
寿康宫的殿门敞开着,江含枝很快便被领进了殿,她行礼,“臣女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衣着素净,发间也仅用了两根木簪,见她到来,上下打量了遍,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平身吧。”
“多谢太后娘娘。”江含枝站起身后,微微垂首,静候她问询。
殿中的少女姿态谦卑平和,举止间落落大方,太后看在眼里,“太子殿下伤得可重?”
江含枝微微抬头,回道:“回太后娘娘,臣女不熟医术,殿下受伤,在臣女眼中都是严重的事。”
太后多看了她一眼,吩咐道:“赐坐。”
江含枝入座后,太后瞧着她笑了两声,“你倒是机灵。”
“臣女学疏才浅,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太后娘娘海涵。”江含枝声音轻柔,殿下要隐瞒消息,她自然是不会乱说话。
若太后娘娘想知晓,传太医来问询,岂不比她知道的更清楚,可见太后并非是为了此事。
“你行事稳重,哀家也放了心,但你仍需时刻谨记,和太子殿下互敬互重,后宅安宁,做好太子妃的本分。”太后说道。
“臣女谨记太后教诲。”江含枝应下。
太后多打量了她两眼,又想到当初为太子选妃时准备的画像,这张脸确实出众,好在她心思澄明。
“容貌姣好固然难得,但德才兼备才是最重要的,你明白哀家的意思吗?”太后看向她道。
江含枝微微颔首,一副谦虚聆听的模样,“臣女明白。”
“婚期将近,哀家备了份礼物,你随申嬷嬷去吧。”太后挥挥手,没再看她,翻起了面前的佛经。
申嬷嬷领着她离了殿,宫女端着赏赐之物跟在后面。
临到宫门口,江含枝还在想,太后娘娘那话是担心她以美色侍人,蛊惑太子殿下吗?
申嬷嬷见她困扰,临告别前,笑道:“江姑娘长得漂亮,可身为太子妃,仅仅漂亮是不够的。”
江含枝点点头,静待她后面的话。
谁料,申嬷嬷笑了笑,转了话道:“当初太后娘娘为了太子殿下的婚事日夜操心,不瞒江姑娘,寿康宫内合适的画像堆了一片,太子殿下都没有多看两眼。”
她顿了顿,望了眼江含枝,“唯有江姑娘的画像,所以太后娘娘才会有此顾虑。”
江含枝微微诧异,难不成很早之前他就认识她了?
坐上离宫的马车,江含枝对着铜镜照了照,一双水灵明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她自恋的笑了出来,“确实挺好看的。”
尚怡在一旁默默看着,夸道:“姑娘当然好看啊。”
不过,画像的事,她要找个机会问问,那就现在去一趟吧,正好关心关心他的伤势。
说着,她吩咐马夫转了道去东宫。
微风轻抚,穿过廊桥,尽端处的亭子下,黎恒容抬头,入目是一张笑容灿烂的脸蛋,一时间,连空气都暖了几度。
“殿下。”她轻喊了声。
桌子上备好了点心和茶水,似乎早知道她要来。
“太后找你了。”黎恒容处在东宫,消息灵通。
“太后娘娘关心殿下。”江含枝回道,她拿了颗葡萄在手中,微垂着眉眼,尚在犹豫要怎么问?
葡萄被她揉捏了两圈,她抬眸,晶亮的眼睛望着他,“殿下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啊?”
黎恒容盯着她的面容默了会儿。
“殿下该不是忘了吧?”江含枝问道,还是不好意思说?
闻言,黎恒容笑意渐深,显得几分高深莫测,“不是我忘了,是你忘了。”
“我怎么可能忘啊,刚回京就被抓走。”江含枝一脸坚定,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倒是他,在那之前就知道她的名字了吗?
黎恒容回想起那日,笑了笑,“那之前,我们见过的,你不记得了。”
“没有吧。”江含枝狐疑,她若是见过他,应该是不会忘的,毕竟,他长得这么好看。
“雾湖山,你给我指过路,当时还下着雨,有印象吗?”黎恒容提道。
思绪飘转,江含枝在脑中过了一遍,也没有什么印象,“殿下,你该不是认错人了吧。”
“不会。”黎恒容语气笃定,他不会认错。
雾湖山在外祖家不远,她确实常去,帮人指路的事也多有发生,他如此肯定,难道自己真的帮他指过路?
“当时和我同行的大概七八人,都带着斗笠。”黎恒容又提醒了点。
江含枝顿了会儿,表情有些怪,“有。”
当时一批人冲过来,她还以为是遇到了流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