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避开了我探询的眼神,垂下眼帘道:“本来就是我连累了你。”
这个听起来确实是那么一回事实则暗藏躲闪意味的回答,只让我心头感到阵阵失望。又或许,所谓希望,不过只是我自己给自己的幻影罢了。我闭上眼睛深呼吸,再睁开时已自认为很好地处理掉了所有和感情有关的痕迹,“明司佑,可能我们之间,只能这样吧。”语落我迈出了步子。
“什么意思?”明司佑抓住了我的手。
我挣开,摇头淡声说:“就当我不想欠你人情吧。”
他低下头,没有作声。
不再留恋,我绕过他走上楼。
而他,没有追上来。
我们,终究都输给了,口是心非。
这个周六晚上回到家里客厅一片漆黑。我把灯打开,少有地在沙发上发现了妈妈的身影。这是自顾汉涛出事以来,她第一次没有把自己锁在卧室里沉浸在用眼泪缅怀她再也回不来的丈夫的悲伤中。
我隐约猜出她的异常所为何事,所以自动走到了她的面前,等待她的盘问和数落。
妈妈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转回头目无焦距地望着墙上的全家福,说;“你们学校给我打电话了。”
我没出声,静候着她的下文。
“那个男生是谁?”
“高一同学。”
“你们是不是在交往?”
“没有。”
“没有就好。”妈妈边说边往她的房间走去,“霓霓,我已经很累了,你和弟弟都乖一点吧。”
我跟着走过去想说些什么,但她已把房门关上,把我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两个问题,结束对疑似早恋女儿的关心。
还用多说什么。我的妈妈,甚至没有多余的心思可以分给她和顾汉涛的儿子,更何况是我。
都乖点吧,在各自的世界里,假装都是好好的。
我把书包搭在沙发上,走向此刻正传出响亮哭声的顾子皓的房间。那么小的孩子,受到的冷待遇,并不比我少。
抱起站在床上哭得一抖一抖向我伸出双手的子皓,我的眼泪,也一点都不比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