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别理我了。小慈,对不起。”语毕,她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地离我远去。
我没有再追上去。我只害怕她会亲口告诉我:小慈,我再也不需要你了。
我们之间的距离,随着她的走远一米米被拉长;我们的心,如一座地崩被分离的山,越离越远。
那么,我们的友情呢?
这天晚上的晚修我完全看不进书更做不出题,整个脑子里重复放映着的都是高一时和林凡凡共同经历的笑与泪,还有中午她那张掺杂着愧歉、解脱、决然各种复杂情绪的脸。我越想越心烦,干脆合上练习册推到一边,从书堆里想找出一个课外书来打发掉这长达三个小时的晚修。可是连抽屉都翻了遍,我也没有发现那本这周才带来学校的小说。
“奇怪,哪去了。”我小声嘀咕着,扭头问林芯,“芯芯,你有没有看到我那本《莎拉的钥匙》?”
林芯指了指她正摊开在桌上看着的书。
这下连转移注意力的工具都没有了。
我无比郁闷地趴在桌上叹气,心中的愁闷无处发泄。
林芯瞥了我一眼,不耐烦道:“叹什么气,本来就够烦了。”
我自己本来就烦字当头,还莫名其妙地受了林芯这么一句,心情更加大为不爽。考虑到还在上晚修,我没有顶回她,只是转过头不理她。
谁没有个烦心事呢。连叹个气什么的都要受到限制,还那不如都得个抑郁症吃药治疗去算了。
我在心里愤愤地回应着。
那一刻的我怎么也没想到,林芯今天心烦的原因,会在不久后促成我干出一件智商堪忧的事。
下了晚修回到宿舍和简昊熙进行我们每晚的例行通话时,我忍着泪讲述了和林凡凡感情的危机。简昊熙安静地听完了我长达约五分钟的倾诉后,说了这么一段话:小慈,环境会改变一个人的选择,有时甚至会改变一个人的信仰。我们不能左右别人,对于那些我们所在乎的人,能做的,很多时候只剩下一声祝福和珍重。不是每件事情都有为什么可以追究,不管是否有难言之隐,做好选择了,丢弃的过去,就只能是回不去的记忆了。
我听了之后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地问:你呢?环境会不会在某一天也改变你对我的选择?
但我终究还是极力遏制住了这股冲动。
我没有忘记,答应过昊熙的,不会再问再说这类没有信心的话。
即使陶慈在这一瞬间,有多么缺乏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