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
面对“知情人”,一方通行毫不客气地反问出声:“克隆人都当上风纪委员了,老子上学很奇怪?”
“……高位能力者说话的方式还真是都很无礼啊。”
“‘都’?你还参加了对哪个蠢货的研究?”
“To be honest,只是那个你不会想再提起的实验。”布束平静的语气里似乎出现了那么一丝怀念,“那时遇见了那位……「超电磁炮」。”
极难得的,一方通行感觉跟某一个“同学”有了自己稍微有点兴趣的话题。
“劳驾,这节课跟她换个位置?”
于是在走进教室后,看起来好像是“高高在上”、但实际上只是对非必要的沟通没有兴趣的学生极难得地主动跟邻座说了话。
邻座的男生有点拘谨的站了起来。
“啊、啊,是一方通行同学啊,好的。这位同学的座位在……”
“第二排空着的那一个,谢谢您了。”布束疏离而礼貌地道过谢,坐在座位上,开始从书包里拿出书本和文具,“So,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关于那一位的事?”
好像也没有什么事,只是莫名其妙地感觉不想在这堂课睡觉,然后就叫住了对方。
在这种小事上很随性的少年没有纠缠于细节,向后仰靠在椅背上,把腿脚向前伸展。
“那家伙说话是很不礼貌。只是好奇,她对你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不得了的话,but,作为初中生,对前辈说话不用敬语本身就很失礼。”
“说得对,那家伙对我说话也从来不用敬语。然后?”
黑得过分、以至于显得没有神采的眼睛注视着一方通行。
“然后就教训了她一下,纠正了这种行为。”布束慢慢地说着,翻开了课本,“By the way,即便选修了同样的课程,我是高三生,你是高一生。严格来说,你也是‘后辈’。”
一方通行好像没听见最后一句一样。
“‘教训’?”
“用书包狠狠砸了她的脑袋,‘梆’的一声。”布束淡淡地看了忍不住发出笑声的一方通行一眼,“Obviously,这一招对你无效,不然我不介意对高一的后辈也进行一点纠正。Meanwhile,老师已经在讲台上了,用谈话打断老师的讲授是很不礼貌的——”
“他不会听见的,他们也都不会听见的。”
教室的角落里,靠在椅背上、白发红眼的问题学生调整着两个人的“声音”可以传播的范围,因为自己脑补出的御坂美琴被教训后的表情而露出了顽劣的笑容。
“原来让那家伙‘礼貌起来’就这么简单?老子也找机会试试看好了……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凶手’和‘被害人’关系不坏,很令人吃惊吧?”
讲台上的老师果然自顾自地讲起了自己的课程,而同一排的学生有些好奇地偷偷看向两人,但并不像是听到了他们说话内容的样子。
布束若有所思地直视着屏幕上的课件。
“……In fact,在看到第二次‘实验’的计划后,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了。”
“啊?说话别说一半啊,你这家伙。”
“你以为她是谁?”布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即便是你,在了解之后她也会去救的。她会把你从那种地方拉出来。”
这家伙,眼光意外地很刁毒。
一方通行离开椅背,单手托腮地向前趴在课桌上,微妙地不爽起来。
或许是因为自己被看穿了,也或许是因为对方用这种很熟的口吻谈论着御坂美琴。
而且,想起来了。那家伙在“计划”成功结束后,明确提出过“释放布束砥信”这样的要求吧?
“你这家伙跟她很熟吗?”——即便只有一丝,这样的想法还是在大脑里一闪而过。
“哈,谁救谁啊。”
最后少年这样嘴硬地回答了完全不在重点上的话。
“But then,”然而对方好像完全没察觉到他的不爽,继续说了下去,“你对她的好奇心未免太大了。”
“那家伙和她的克隆人给老子帮了大忙了吧?稍微照顾一下也不费事。”
“这样啊。”
由于只单向地阻止了两个人说话声音的向外传播,老师讲课的声音依然能够被听到。刚刚还在说话的布束忽然举手示意,并且在一方通行停下对声音传播的控制后,起身指出了老师课件上的一处谬误。
“我说,精神心理学方面的专家选修这种课是为了重塑自信?”
在布束坐下后,重新开启了能力的一方通行毫不客气地吐槽着。
“In fact,是受学校安排来的,以便从学生角度提出课程建议。按说在课后统一整理反馈更为恰当,但那种程度的失误作为专业相关的人来说果然一秒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