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推开房门,将你从这里解救出去。
天色从亮到暗,两天滴米未进的你早就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喜服沉重的像一块大石头拖着你往下坠。你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有人去推门进来,你以为是郑号锡,用尽最后的力气向他求救,却等人走近了才发现这个人的脸无比陌生。
你骤然失了力气,被人一左一右架起来的时候连脑袋也无力垂着。
他们架着你和那具尸体像大堂走去。
走进大堂,你才发现,大堂点满了红色和白色的蜡烛,挂满了红色的丝绸和白色的麻布,中间的墙上贴着大大的白色的囍,而大堂的正中间则摆着两口棺木。
你意识到他们这是想要杀死你给那具尸体陪葬,好让他死后也能有妻子。
此刻的你好像突然有了力气,你不愿意死去也不愿意嫁给一个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尸体,你唯一想嫁的人只有郑号锡。你剧烈的挣扎着,却还是被灌下了一碗苦涩的药汤,有个人影动了动。
“你的心上人早就死了,他想尽办法也救不了你,最后选择先你一步想和你在下面相见。”他嗤笑一声,“但是我们会给你缝上嘴巴,钉上钉子,你死后也得去和我儿子在一起,你不会想起来你还有个爱人。”
你突然停止了所有挣扎的动作,在逐渐涌起的痛苦之中闭上了双眼。
你以为记忆到此就会结束,但是没有。
你看到了一个人和你一样被绑着手脚关在一间房里,那是郑号锡。有人进来给他松了绑,他不顾绑了太久血液不循环麻痹了的手脚,踉踉跄跄地走到那座府邸。
他们似乎见你死后就不再管了,大方的放郑号锡进门。
他一进门就看到大堂中间摆着的两口棺材,他的嘴唇颤抖不敢相信,直到拖着步子走到棺材边上,看到里面的人,再也没忍住痛哭出声。
你的嘴被用线缝住,脑袋被钉上了一根钉子,穿着大红的喜袍,被摆成安眠的姿势躺在棺材里。
这如何能叫安眠?这大红色的喜袍本该在你最幸福的时候穿上。
你无法再继续看下去,因为郑号锡出现在了你的身后,他用手捂住了你的双眼。
记忆之海疯狂倒退,最后被无尽压缩,带着你们回到现实世界。
不知道什么时候雷雨已经停止,门外的人也化成了一张没有内里的皮囊落在地上,阳光透过挂着水滴的窗户洒进房间,你看到郑号锡满脸的泪水。
老人看着阳光洒进来,说:“你那个时候被困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怨气积攒太多,于是就有邪灵想要吸食掉你,但是祂一开始没法做到,所以只能先诱骗信徒吸食信徒的血肉。后来他想方设法,把你从你的躯壳里放了出来,自己却没了命,你也失去了记忆,邪灵无法吸食掉你,只能让你受祂影响重复着那一天妄图找到机会吞食你。”
你伸出手给郑号锡抹了抹眼泪:“别哭啦。”
他哭红了鼻头,哽咽着:“……我控制不住,我好害怕……”
你知道他的意思:“只有你能让我想起来,我才能恢复记忆,让所有人自由。”
你发现自己的身体在逐渐消散。
“如果你感到害怕的话,那我们就努力地双向奔赴吧,命运会把我们重新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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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号锡他们七个人来,还是七个人回去,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直到坐上车的时候,他们还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所有人都参与了的梦。
郑号锡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感觉到大巴车缓缓停下,有人踏着车子的台阶上来。
“一张票,去市里,谢谢。”
他猛地睁开眼睛。
女生迎着柔和的阳光冲他扬起了嘴角。
她的手里正捏着一张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