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哪里知道我妈会曲解成这个样子。”
程仰辀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身,善解人意:“我知道。”
不等周数再说,他便从她手里接过毛巾,拍拍他身边的位置,温声诱惑:“来,坐这里,我替你擦干头发。”
周数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就那么鬼使神差地,坐到了他身边。
程仰辀举手投足间尽是矜贵,为她擦发的动作也几近轻柔,有一缕湿发搭在她身前,他微微倾身将头发绕至背后,其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引起一阵酥痒。
“怎么了?”程仰辀察觉到她的异样,停下动作问。
周数摇摇头,交握在身前的手紧攥,“没。”
接下来是吹发,依然由程仰辀代劳。
两人一前一后站在浴室镜前,程仰辀没有看镜子里两人的身影,而是一点一点为周数吹发,动作一如方才轻柔,神色专注。
周数则盯着镜子里程仰辀的手,五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恰到好处,手背若隐若现的青筋,她抬起自己的手与之比对,男人的手一向宽大,程仰辀也不例外。
只见他的手穿插在她浓密的黑发间,随着水分蒸发,她的发丝逐渐变得干爽而柔顺,彻底藏住他的五指。
草。
周数悔恨眨眼低头,垂下手暗暗揪了下大腿外侧,腹诽:周数你饥不择食是不是?
轰隆的噪声戛然而止。
男人好听的嗓音响在耳侧,“好了。”
“谢谢。”周数拿起梳子胡乱梳了两下,目不斜视离开浴室,独留程仰辀一人。
镜子前站立的人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意外,随后喜悦爬上心头。
他不由得想起之前有人对他说过一句话:“程总出手,向来胜券在握。”
*
娄雁言出必行,说送中药就真的送了中药。
彼时林蓼月也在家,听闻来人的说辞后,她奇异地看了眼程仰辀。
“你还有这方面的问题?”
“没有。”程仰辀答得很快。
林蓼月没有深挖的意思,只淡淡点头,抬头扫了眼二楼书房的方向,“弟妹知道么?”
“……知道。”程仰辀将手上的财经杂志放回置物架,起身上了楼。
林蓼月看着他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对了。”程仰辀停下脚步站在楼梯上,回头道,“老爷子那边你准备怎么糊弄?”
林蓼月耸了耸肩,继续看下属发过来的电子文件,“没想好,就这么着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过阵子就好了。”
“随你。”
林蓼月是不婚主义者,身边有过交往对象,但都仅仅止步于恋爱阶段。林映海却不能容忍这种情况的存在,称可以晚婚,但不能不婚,于是时常在中间撮合女儿与自己的满意人选。
近来愈发紧逼,林蓼月受不了才搬进程仰辀家,打算避避风头。
想到这里,她朝他笑笑,“谢了。”
程仰辀:“这话该我说,谢谢。”
说完,他转身继续上楼,径直去了书房。
他敲了门,很快按动门把手进去,接着关门。
林蓼月收回视线,心下一片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