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傻白甜,豪门恩怨的剧我刷可多了。刚刚宴会上边吃龙虾边听罐头宾客说你家野史,我整个人心里哇酷哇酷的,就等着你一声令下,姐姐就去帮你拳打偏心父亲、脚踢恶毒大哥和未婚妻,十年之期已到……”
“倒也不用,呕!”忽然,季盈生捂着伤口吐出一口瘀血。
李安菲大急:“咋啦?”
季盈生抬头,艰难地看向李安菲:“轻点,姐姐。我要被你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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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止血,血要流干。
季盈生褪掉衬衣,光|裸着身子,打完麻醉,把水生从窟窿里轰出去,开始缝针。
李安菲看到他肩膀上被自己一巴掌拍出来的青紫印痕,心虚讪笑说:“真是不好意思。要怪只能怪这破地儿邪门。才待了十来分钟不到,我居然越待越有力气。你可没见我刚才,脚踢丧尸,拳打绿巨人……就是精度稍微差了点,想当年,姨姨可是玩寸|止把人玩哭都不带手抖一下的……”
季盈生手里捏着火烧过的针,长睫一挑,冷森森刺道:“你跟谁玩寸|止?”
李安菲一个激灵:“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赶紧的,先缝针,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李安菲点酒精灯,开罐午餐肉切丁,再往粥里放进去一块儿煮,没一会儿,香气就在洞窟内弥散开来。
“水生出来了啊?”李安菲蹲在锅边,看着浑身沾血,变成一团红果冻的水生,连忙抬手止住它,“在那儿别动!我开瓶酒精给你洗洗!”
季盈生听这头的动静,边缝针边说:“我酒量不大行。”
“唰!”
李安菲已经一瓶子酒精倒在了红果冻头上。
瞬间,水生因为醉酒一整团晕过去了。
“啊这……”李安菲挠头,“说晚了。不好意思啊。”
晕过去也好,李安菲趁这个机会把水生搓扁捏圆,洗干净,十足爽了一把。
李安菲玩乐了,说:“哎,你要不要来试试?大宝贝手感可太好了。跟小学门口的史莱姆水晶泥一样!”
“别闹,”橘黄色的灯侧,季盈生耳根似乎红了红,“我缝针呢。”
李安菲也没看出来季盈生是舒服还是难受,立马停手。出于对病号的关怀,她温柔地把粥锅捧到了季盈生边儿上,看着他。
大概缝上没过十分钟,季盈生说:“愈合吧。”
刹那间,他左腹部的伤口开始缓慢地合在一起。
此时麻醉的药效还没过,季盈生轻手轻脚地把线拆了,说:“结痂,脱落。”
没过一阵,狰狞的伤口上宛如浮起了一条深咖色的蜈蚣,很快,蜈蚣成片碎裂脱落。
“好了。”季盈生站起来,扭了扭腰杆和胳膊,左腹部只剩一条透粉的白痕。
“真神奇,”李安菲惊叹地看着这一切,手贱上去摸了摸,“我怎么感觉你腹肌松了点?”
季盈生瞥了她一眼:“你的错觉。”
“哼哼。”小白脸气血两亏还嘴硬,李安菲扯了把他的腹肌,盛了碗粥递给他,“那照你们言灵师这种疗法,多说两句话不就成了?还有啥缝针的必要?”
“缝针能省点灵力,一会儿开‘里夜谈’有用。”季盈生把粥里的午餐肉丁扒拉到李安菲碗里,自己呼呼白粥抿了一口说。
李安菲稀里糊涂搅和的粥很好喝,季盈生一口饮下,满意地眯了眯眼。
“那你可真不怕疼,”李安菲龇了龇牙,“‘里夜谈’是什么?盗梦空间?你要开那里干什么?难不成跟你治伤有关?还是里面有啥你熟人?”
季盈生沉默一阵:“……谁给你透的题?”
“这很好猜嘛,”李安菲想当然地说,“这里里外外分三层,现实世界是一层,刚参加宴会进的地儿是第二层。敲钟以后景物没变,所以绿月亮的夜谈应该也在第二层。至于第三层,恐怕就是你们宴会上提过的‘里夜谈’。”
季盈生说:“你说的没错。”
李安菲掰着手指头说:“你一个漂亮懒蛋,家里拖地脚都不肯抬一下,这次破天荒地,大老远非得带我来一趟。现在看,既然在夜谈里一群言灵师想着围殴你,你得不到半点好处,那真正的好处,肯定就藏在第三层里。说不定还跟我有关。”
季盈生沉默了一阵:“……姐姐真聪明。”
不聪明哪能睡过那么多优质弟弟?不过李安菲大部分时间爱装傻,她哼哼说:“那现在怎么办?咱是苟着先把你伤养养?还是出发去‘里夜谈’?”
季盈生说:“其实,你早就已经在‘里夜谈’里了。”
洞穴外,先前深绿色的月光早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碧空,阳光四射。
青草如茵,惠风和畅。
广阔的湖泊上碧波荡漾,一个一袭浅绿色长发的女孩浸泡在碧水里,她脊背光滑,浑身散发着莹莹的光辉,美得不可方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