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想将他们再次提拔时又问了。
“如果有一天,陛下和本官,你们只能听一个,你们会听谁的?”中书令审视地看着二人。
“下官只会站在有理的一方,为官者,刚正不能移。”韩缜率先开口,却不失文人的礼节。
“还清高呢!谁能让我高兴,我就跟谁!所以大人,你可要祈祷皇上没你大方!”杜仲在他面前则显得有武将的豪迈。
虽然两人并没有恭顺之意,但却正是中书令想要的,太过温顺,看起来反而有诈!
翌日,韩缜便被中书令奏请皇帝,抬为侍中,而颜曦染却驳回了。
“中书令,你随便找来的人,几日之内连升八级,是否有些过了?”颜曦染摆出一副质疑的模样。
“陛下,侍中一位实在不宜空缺太久,臣也是落定了心神去考察的,朝堂之上,唯韩缜能胜任此职!”中书令是铁了心要成事。
“韩缜不是考上来的,光凭中书令一面之词,朕还是不放心,这样,朕会安排一个合适的人选,与韩缜一道分担侍中一职的任务,一年之后,谁做得更好,就由谁来当侍中,若都好,朕便额外多设一名,中书令觉着如何?”她明着安插人手。
就是想让中书令知道她的用意。
“陛下,本该是一人的事,怎么可以分为两人?侍中一职不是儿戏啊!”中书令自然不肯被分权。
或者说,被监视。
“既然中书令这般坚持,朕就依你这一次,但是韩缜得好好干,得对得起你今日的维护!”颜曦染状若十分宠信他。
中书令愕然,他还以为颜曦染会为了将自己的眼线安插进来还得再谈判一番,难不成这韩缜是她埋下的棋子?
退朝之后,中书令的疑心就越来越大,但是如果是自己误会了韩缜,白白失了人才,自己也是损失。
洪侍郎能力一直不如吕梁,却能够抓住他的罪证,而且还没有漏洞,怎么也令人觉得奇怪。
存在疑问的人,也该换。
是夜,洪侍郎家里就起火了,起火的地方正是洪侍郎的书房,据说他喝醉之后还要去看一下公文,后来起火了跑不及,就烧死在里面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所以,如今就是韩缜新任了侍中一位,侍郎又空缺了,因此再一次早朝的时候有重复了类似今日的流程,中书令在跟颜曦染“商议”新侍郎的事。
“侍郎是中书令的好搭档,中书令自己看着办吧,你应当有人选,这事,朕就不参与了。”颜曦染扶了扶额,一副疲态。
似乎是让中书令不要再烦她。
中书令已经想好了各种情况的应对之词以及套话的契机,唯独没想到颜曦染来这么一出,让他一下子糊涂了,只能连忙谢恩。
之后想了一会儿,又怀疑颜曦染是欲韩缜暗中勾结了,已经在自己这边放了眼线才这般无所谓,所以他就没急着推人上去。
接下来的几天都在自己的管辖部门以及街上寻找,终于在吏部找到了一个清秀的寒门子弟——吴竹。
他差人去调查过,此人身家清白,这些年都安守本分,循规蹈矩地升迁,最重要的是颜曦染与这号人没有交集。
于是,中书令就把重心放在栽培吴竹上,他并没有一开始就把她拉拢过来,只是表现出一副前辈关照赏识后辈的样子,打算等他把吴竹扶上侍郎一位时,才让她知道更多的事。
之后中书令将吴竹与新帝一派都隔绝了,就是自己这边,基本也是他直接与吴竹商议,从不命人传达,韩缜和杜仲就像被中书令冷落了一样,已经没了什么存在感。
民间对颜曦染不满的声音是愈来愈大,这一日,颜曦染给卉南枝请安的时候,卉南枝给她出了个主意。
“小曦啊,东风的先祖皇帝是海上民族,在隔岸的观澜岛上建立的根基,你不妨去一趟,只要在那边狩得纯白的鹿,就是先祖皇帝之灵承认的继承人,而且可以顺道举行一回祭天大典,近两代的先帝都没有去过,你这次去,就是没有狩到白鹿,也定能转变一下百姓的看法!”卉南枝提议道。
“可是南姨,去的路都是水路,我水性差!而且听说出航之后好几个时辰都见不到岸,怪让人不安心的!最近还有传闻说,部分水域与先前不一样了,好一些经过的人都没找着!”颜曦染胆怯地缩了缩。
该来的还是来了,此次出航,实则是出殡。
“可是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现在国师已经不在了,若是你被人赶下了龙椅,估计新皇会拿你祭天,南姨真的很担心!若真如此,国师的尸身也不会再继续保留了吧,怪让人惋惜的!”卉南枝忧心忡忡。
“南姨,你算是点醒我了!我可以不当皇帝,但是君凌的尸身不能腐!我还要找人帮他回魂呢!我这就去安排出海的事!”颜曦染恍然大悟状。
她也清楚地看到了卉南枝眼底的喜色。
不好好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