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诀没有被鄙视的尴尬,反而调笑道。
什么叫欠打?这就是!
“吃醋?信不信我让你吃屁?本公主是担心你年纪轻轻的就得花柳!”颜曦染夺了他手中的玉骨扇,往他手臂打了一下。
今天是邪物入侵了吗?怎么一个两个说话都奇奇怪怪的。
“人不风流枉少年!”
“人家那风流跟你的风流能一样?”
“一不一样无所谓,本殿只在乎过得开不开心!”呼延诀潇洒道,“仙仙,本殿这次不是回西越,纶邑新皇登基,本殿代表西越前去祝贺!要不你跟本殿一起去?”
“纶邑?有什么特别有趣的啊?”她随便问了句。
“那可就多了!别的先不说,那儿晚上有时候能见到极光,极光你听过吗?”呼延诀有点激动。
“听过!就是没有亲眼见到,你这么一说,我真想去看看!”没想到,极光在这里也是这个名称。
虽然至今还没找到回去的方法,但是散散心也好,说不准就能遇到什么贵人契机那些。
她始终相信命是有安排的。
“公主,咱们东风自然也是要出使纶邑的,您要不向皇上自荐前去?听菘蓝说,您三岁那会儿没有告诉皇上,自己一个人偷偷跟着北辰的使臣离开,皇上当时罚得很重,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红绡在一边提醒。
防止呼延诀撬自家主子的墙角!
“呃,忘了!”她又不是原主。
“所以公主还是找个身份出使,或者找到国师大人一同去比较好!”红绡十分实诚地建议道。
“……嗯,我考虑考虑!”颜曦染犹豫道。
“仙仙,本殿在这里待腻了,看你也不是马上出发的样子,本殿就先前去,不等你了!”呼延诀也没有勉强,而且,他也有要事。
“嗯,到时候西越再会!”这一点倒是肯定的。
十二月初七,天气晴。
过了几天优哉游哉的日子,颜曦染今天得搬到国师府跟君凌“同居”了。
嗯,今天也是颜初被送去“和亲”的日子,颜曦染心里别提多爽了。
看回眼前这座恢弘磅礴的府邸,之前她都是不怎么正常的进来的,要么是狗腿子,这一回,那叫一个坦荡。
就是吧,还是一成不变的寒酸……
她一进来就被带到君凌那儿,那人正在书房看着……折子?
折子不应该是皇帝看的??
那人见她来了,便将手中的折子放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几日不见,公主还是那般没品味。”他执着朱砂笔,在上面时不时圈圈写写。
不是帝王,胜似帝王。
“国师大人,你一天不损我是不是心里不踏实?”颜曦染摸着小心脏,一口老血差点上来。
还品味,她的衣服也不错的好吗?就是太穷了比较朴素!
“本座是实话实说。”君凌漫不经心地将批好的折子放下,一边吩咐,“小栗子,差人给公主量一量,缝制些像样的衣服过来,不要丢了国师府的门面。”
说是让她当随侍,可现在不同,想给她最好的。
小栗子疑惑了一下就反应过来,像是羡慕嫉妒地看了颜曦染一眼。
他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主子虽然待他好,可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特殊对待,他小栗子公公好羡慕啊!
“要从我的钱里扣吗?我可先说了,我穷得只剩下我这个人了。”颜曦染紧张兮兮地捂着腰间放钱袋的位置。
只要她够赖皮,皮着皮着就过去了!
前提是他不至于黑心到把她卖掉……
“你不说,本座还没这个想法。”君凌沉吟片刻,如玉长指放在唇边。
好几天没逗她了,真是久违的舒心。
不过,这可不能表现出来,若是让她知道他把逗她当成享受,铁定要谴责他缺心眼,之后可能就敛起真性情了。
“国师大人,您这么有钱,肯定不会跟我计较的吧?现在快带我去我的住处吧!我快点收拾完快点来斟茶递水!”颜曦染狗腿子地做了个动作。
“你想住哪里?”他似笑非笑地问。
“啊?还能自己选的吗?那我要住这里最豪华的房间!”她不假思索道。
什么时候,君凌竟这般通人性?
以国师府的财力,以及这位的挑剔,下人房估计也比宫里位分低的嫔妃要好,最豪华的肯定能把颜启的比到地底下。
只是她自己说完之后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哦?公主这是在暗示本座?”君凌心情颇好地勾着唇,长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桌子。
这般蠢萌,得时刻拴在身边看着才行,免得被居心叵测的野男人拐跑。
“没啊!我能暗示啥?”颜曦染也自我怀疑中,说起话来没什么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