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不可触及。就算她为他死了,在对方眼里,可能也不过是一场自作自受的闹剧。
但他说了喜欢。对那个人,他动用了那个词,“喜欢”。
因为她和自己长得一样。
他说完就走去浴室,但耳朵依然留意着床上那一团的动静。秦陌桑比他想象的反应更平淡,但第六感告诉他,这女人说不定又在憋什么大招。
一步,两步。走到浴室之前她终于开口,声音低到像自言自语,但他听得真切。
“李凭,你也喜欢她吗?”
“嗯?”他站住,黑发披散胸膛起伏,站在光照不到的地方,蛊惑她飞蛾扑火。
“那个前世长得和我一样的,你也喜欢?”
她说的是十六。李凭毫不犹豫,断然否定。
“不喜欢。”
床上那团白影子侧过脸去看月亮,许久才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回忆戛然而止,清晨第一缕光照在额头时,秦陌桑最后看了眼熟睡中的李凭,按下门把手,走出那个纯白的房间。
山城的林间清风吹拂,有雨后木质香气。她打了辆车离开,路上接到雷司晴的电话。
“桑桑,罗家的事算是办成了,酬金尾款已经拿到,你和李凭早点回来吧。”
她简单应了一声。雷司晴立即敏锐察觉,声音放轻:“桑桑,你怎么了?”
压了一路,她自以为控制得很好,但其实不是。心里痛得抽搐,最重要的一块被人挖走,风就从那个洞里灌进去。
她捂着胸口弯下腰去,对着话筒张口,尝试了几次,才说出那句话。
“晴姐,晴姐。我失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