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着要养。
没过多久,回家后没看见崽子的熊妈妈袭击了马车,一个侍卫为了赶走棕熊,突然怒吼一声,肌肉鼓起,就跟电影里的变异人一样,然后冲雌熊挥舞爪掌,本意许是想要吓它,结果爪子不小心碰到熊皮,掌风把熊整个儿撕成了两半。
“嘶啦——”
血珠飞溅,红红白白大团肠子流了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谢弦已经得了身体控制权,连杀鸡都没看过的谢弦直面血腥,险点昏厥过去。
“夫君”稳稳抱住了她,谢弦抬眼一扫,“夫君”和侍卫们神色寻常,几个侍女骑着马在车边看得津津有味,她的“儿子”只顾抱着刚丧母的小熊各种rua,冷血得不可思议。
谢弦是真的想晕过去了,她到底穿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啊。
插曲后,踏青被夫君容逢的合作伙伴打断了,那人派了一个跑腿的来说有要事相谈,是大事,容逢不得不离开了,走时还安慰谢弦让她继续玩,谢弦抱着娃强装贤惠地狂点头。
谢弦刚才都快被吓死了,哪还有胆子游玩,面上镇定,手抖得抱不紧“儿子”,那个孩子没有半点孩子样儿,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谢弦被着一瞪激起满身鸡皮疙瘩,不敢再抱,放下孩子就喊:“管家!”
在古代混日子这些天,谢弦也不是啥都学不会的——她学会了有事找管家。
管家是容夫人娘家给的心腹,容夫人自小就和他女儿一块儿玩,容夫人在管家眼中算半个女儿,他绝对可靠。
“小的在,夫人有何吩咐?”管家和蔼的问声从车帘外传来,他和马车夫一块儿坐在外头。
“我累了。”
管家轻松领悟了她的意思,扬声道:“今个儿日头太大了,回府吧!”
护在车马边的侍卫侍女们无不听令,调转马头跟马车一块回去了。
动荡的车厢里,谢弦跪坐在软垫上开始发愣,眼前还浮现着那头熊母亲被侍卫一记掌风撕得开膛破肚的血腥场景,红得令人作呕,又觉得齿冷。
脚边,容荻还抱着小熊玩耍,小熊大概是饿了,闹了起来,挥着巴掌想扇开男孩子,小男孩原本一副挺有兴趣的样子,被小熊推搡多了突然冷下脸,做了个让谢弦心跳停拍的动作——五六岁模样的男孩,双手揪住比他还高的小熊把它高举过头!
谢弦想去阻拦,不知是动作慢了或者没反应过来,还是根本就不敢动弹,她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小男孩面无表情地转身面对车窗,把尚且懵懂不知的幼崽投出了运动中的车厢。
马车速度不算快,小熊又皮厚,在地上打了个滚就停住了,但能在深林中保护它的母亲已逝,它的命到头了。
容荻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
多么年幼的人类崽子,甚至要踩着凳子才能够得着窗口,但他脸上的漠然只能让人想到杀人如麻的绞肉机器环顾沙场。
突然男孩转动着乌黑的眼珠子,脸上还带着令人惊悚的漠然,就那么直直地看来。
那一刻,谢弦心中升起转身就逃的冲动,可这里是马车,可以逃去哪里?
她绷着一张脸,死死抿住唇,竭力散发出不怒自威的气势,希望能震慑住他。
可容荻只盯了一眼,唇角一扬,绽出一个灿烂的笑脸,跳下凳子就跑过来:“母亲,陪我玩~”
谢弦满身抗拒,身后的车帘不知何时被人揭开了,管家探头过来,他大约是发现刚刚容荻丢了熊,威严地说了一句:“不可胡闹。”
容荻仰着脸看他,一副很乖巧的样子,奶声奶气地道:“好哒。”
完全看不出上一刻徒手丢熊的狠劲儿。
管家一放帘子,他故态复萌,抛开谢弦蹲在地上玩手指去了。
容荻玩手指不是那种正常人无聊的时候抠来抠去的玩法,而是把自己的手指拉扯到脱臼,然后又“啪嗒”一声接回去。
这样来回了几次,他的手指关节都已经红肿了,容荻满脸不在乎,一直玩到了回府,谢弦也从一开始的胆战心惊变成了看淡生死的生无可恋。
谢弦:总感觉现在他再举什么我都不怕了呢。
饱受惊吓的谢弦一回到容府就在床榻上瘫下了,一卷被子睡到傍晚。
谢弦:遇到问题睡大觉。
面对容府可能全员恶人的情况,在马车上时,谢弦想过要逃,可是怎么逃?能帮她的人手又有哪些?
她在心里盘算到下车,不盘不知道,一盘吓一跳——容逢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容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心腹(除了管家以外)全部替换为自己人,因为他实在是太耐心太细致,而且保留着容夫人最亲近的管家,所以容夫人居然没有发觉侍奉自己的人已经换了一轮;而容夫人的父母认为容逢是不合适的婚配人选,为小女儿的任性操碎了心,虽然还是给了嫁妆,但感觉他们已经放弃了容夫人,所以也不可能帮她。
由以上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