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啦,只是亲了一下,又没少块肉。没什么的。”
“这怎么能叫没什么?”商逸攥了攥拳,双目通红,“在下玷污了姑娘的清白,罪无可恕。姑娘若是有气,要打要骂都可以,在下任凭姑娘处置。”
“不不不,我怎么会打你骂你呢?你真的不需要自责,我知道你也是受害者啊。”拾漪忙说,“而且不过是亲了一口,不算玷污了我的清白。”
作为一个思想开放的未来人,在她的观念里,只有被强迫发生性关系,才算玷污一个人的清白。
商逸不答话,灯影摇曳,长长的眼睫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
拾漪叹了口气:“我真没有生气,也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你要还感到自责,就告诉我是谁给你下的药,我去找那个人报复回来。”
商逸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
拾漪:“难道你不知道是谁给你下的药?那就有些难办了……你一天都没出王府吧?这药一定是王府里的人下的。那人给你下药的动机是什么?若是要害你性命,肯定不会对你下这种药,莫非是有人在暗处默默惦记你,要对你意图不轨?”
房间里突然陷入沉默,纠结半晌,商逸终于开口:“我知道下药的人是谁。”
“是谁?”
“姚立橘。”商逸叹息。
“姚立橘?”拾漪震惊,“他给你下药做什么?他不是对我……”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或许只是想捉弄我,看我出丑。”商逸还是难以接受姚立橘对他抱有那种心思。
“可一直以来跟他有仇的人是我,他是不是为了报复我,所以才去欺负你?”拾漪满眼自责。
“不是这样的,”商逸赶忙说,“他早就看我不顺眼,今天在课上有发生了些过节。所以他才会做出这样的事,这跟你没有关系。”
“你们课上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宁师傅斥责了他几句。”商逸淡淡道。
拾漪:“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既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对付你,我便不会轻饶了他。”
商逸摇摇头道:“你不必为我强出头。此事嘉宁郡主已经知晓,她定然会处罚姚立橘。我们毕竟寄人篱下,还是尽量少惹是生非为好。”
“嘉宁郡主罚他那是因为他作践你,我要报的是我的私仇。今天要不是我反应快,咱俩可就——”
拾漪急急止住话头,小心翼翼地看了商逸一眼:“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我是说这件事既然牵连到了我,我就要向他讨个说法。”
商逸落寞地低下头,声音发闷:“我知道。”
拾漪一阵牙疼,再说下去只会越描越黑,她挠了挠头,借口天色已晚,赶紧拿起茶杯离开西厢房。
*
这几日柔脂堂忙着准备开张事宜,拾漪一点空闲都抽不出来。加之姚立橘又被嘉宁锁在书房里关禁闭,向他讨说法一事只能暂且搁置。
九月二十二日,柔脂堂正式开张。
万璐嫣在此之前已经做足了宣传,开业第一天,柔脂堂宾客爆满,所有口脂销售一空。幸好拾漪提前拿了几盒,不然许诺给嘉宁郡主的口脂便没法交差。
因为货卖得快,铺子提前打烊。天还没黑,拾漪提着满满一大包口脂回到王府,叩响了嘉宁郡主的院门。
拾漪毕竟是“外男”,嘉宁虽主持着中馈,但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不方便将她单独请进院内。于是便在后花园设下膳席,请拾漪便吃晚饭边小叙。
李奶奶来向拾漪传话,说郡主允许她把商逸也叫来一同用膳。拾漪想商逸一个人吃饭也没趣,就去瓷梨堂叫上了他。
这是嘉宁和商逸第一次正式见面。此前父王也听说了姚立橘欺负商逸一事,他不好出面,便特意嘱托嘉宁好生安抚商逸一番。让他不要因姚立橘而对王府生了芥蒂。今晚她算是带着任务来请这顿饭。
因是郡主亲自设席,膳房的人格外认真,拿出往常做家宴的态度来做今天的晚膳。因郡主请的人少,不能从菜量上下功夫,便只能每道菜都精雕细琢,拿出最好的食材和最精湛的厨艺,以让郡主满意。
商逸看着满桌玉盘珍馐,琼浆玉液,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嘉宁以为他因姚立橘一事而不喜王府中人,忙笑着说:“今日本郡主设宴,一是为了感谢拾小公子能在百忙之中还能想着给本郡主送来口脂,二是为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做的混账事向商公子道歉。我已经罚他管了禁闭,并说清楚了‘伴读’一事为子虚乌有,请商公子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说完,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