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就要在真正的敌人——魔族和妖族面前自相残杀。
“我们不干!”姜源突然站出来,一声大喝,声音在整个角斗场里激荡,回响,铿锵有力。
“不干?”二魔头皱了皱眉,又是这个孩子,他果然是一个变数。
“对!我们不干,这角斗场里的角斗,对我们来说是一场生死间的搏杀,对你们来说不过是一场游戏,我们不会用自己的生命做代价去为你们提供享乐。”
“可是不干,你们有选择的权利吗?”
“不干就是不干!”
“人类,你们听清楚了,参加角斗,活下来的人可以得到自由,否则,等我们放出妖兽,你们通通都要死!”
通通都要死!这五个字重重地落在奴隶们的心上,他们在姜源的话与二魔头的话之间犹豫不决,参加角斗可能会死,不参加角斗更可能会死,他们哪里有什么选择的权利啊。
姜源站在二十九个奴隶面前,他只有十三岁,他的身体没有他们高大,可是他的眼神比他们更加坚定,他大声说:“我们死在妖兽手里的人还少么!伙伴们,这些妖魔是我们的敌人,现在它们正睁开贪婪的眼睛看着我们自相残杀,我们要用自己的命为它们取乐么!别忘了,正是这些妖魔毁灭了我们的家园,屠杀了我们的亲人,奴役了我们三年之久!”
“可是,不参加角斗,我们都得死啊……”
“是啊,它刚才说,如果我们不角斗,它们就放出妖兽,那是真的死路一条啊……”
“而且它还说,赢的人可以活下去,还可以获得自由,回到我们人类的世界……”
“我们想回家啊……”
“错了!死在妖兽的手上叫壮烈牺牲,死在自己人的手上叫自相残杀,我们不能仅仅为了自己活命,就杀掉同伴的命,我们可能永远回不了家,但是我们绝不可以背负着同伴的生命回家!”
“小鬼,你不懂啊!”
“我参加角斗,我要自由,我要回家!”一个奴隶举起了手。
“我也参加角斗!”又一个奴隶举起了手。
“我参加……我也参加……”
姜源仿佛是站在了二十九个奴隶的对立面,他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再也阻止不了,怪不了他们,对于一群被奴役了三年的人来说,生存和自由太宝贵了。
角斗场上,两支队伍的人互相打量着对方,谁也不敢第一个动手。
二魔头再次开口:“我数三个数,数完之后如果还没有人动手,你们这些人通通都得死!”
“三……二……一!”
刚数到“一”字,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扑向了对方,就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了带头的第一个人,两支队伍纷纷开始动手,他们的手上没有武器,只能靠手脚进行扭打和撕扯。妖兽崇尚暴力和血腥,这种级别的战斗显然没有办法入得了它们的眼,一时间看台上嘘声不断。
大魔头一直皱着眉头。“这样可不好看啊。”
二魔头赶紧说道:“大人放心,马上就好看了,来人啊,把武器扔下去。”
然后,从看台上扔下了不少的刀枪剑戟,二十九个人武器入手,接下来就是一场真正的搏杀。姜源默默地退到一边,他阻止不了,但是他也不会介入这场搏杀,自己流血牺牲却让一群妖魔看好戏。
角斗场上,刀枪剑戟激烈地碰撞,迸发出耀眼的火光,嘶吼声,哀嚎声,武器狠狠刺进血肉的声音交织,干净的角斗场一点点被鲜血染红。看台上,妖兽看得过瘾,叫好声不停。在生存和自由的诱惑下,两支队伍拼得势均力敌,不断有人流血,不断有人受伤,不断有人死去。
最终,仅仅剩下了一个人。他站在角斗场中央,脸上还滴着血,身上的伤痕狰狞,他终于获得了自由,他在仰天长笑。“我可以得自由了……哈哈哈哈,我可以得自由了……我可以回家了……”然而,他倒在了角斗场,他受的伤太重,他在血泊里颤抖,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姜源一步步走近,蹲下来问他:“你真的得自由了吗?”
“我得了自由,可是我却享受不了,哈哈……”
“就算你不死,那群妖魔也不会放你走,现在你快死了,它们就更省事了。”姜源站起身,冲着看台上的妖魔愤怒地大吼道:“我说的对不对!这根本不是一场角斗,而是一场游戏,你们眼中的游戏,你们就是想看着我们死啊,你们这群妖魔怎么会守信用!”
二魔头嘲讽地说:“我们就算想守信用又能怎样呢,毕竟这些人全部都死了,小鬼,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猜我们会不会放过你?”
“我不用猜,你们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没指望活着走出这角斗场。”
“哈哈,好,你说你不愿意伤害你的同类,又说我们这些妖魔才是你的敌人,那么好,我们就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把妖兽放出来。”
“那就来吧!”姜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