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簌跪在一旁,抬起右手维持住门的状态,左手轻轻按在伤口上;伤口慢慢恢复,但血液仍旧涌出,淌在左手上;双手和伤口都蒙上了淡淡的蓝色光晕。徐艺楠缓过劲儿来,迅速连开几枪。但子弹打在白衣人身上,虽然有伤口,但马上又愈合了,连子弹也被包裹在内。
白衣人的身体就像是……水。
徐艺楠果断扔了抢,右手接过长匕首,脚步由慢到快,上前,挥刀。白衣人哪里惯着她攻击?挡下一刀,立马还击。
徐艺楠心里明白,打,肯定是打不过,拖时间给江簌就好。所以她只要保证江簌没事就行。别的不说,只是躲避的话,徐某恐怕是相当自信的。
好歹她也是躲刀子躲了大半年都活着的狠人。
另一边江簌慢慢缓过神,全神贯注地开门,时不时看一眼徐艺楠这边的情况。徐艺楠在高强度的打斗中很明显体能跟不上,这是要命的。
快点,再快点。江簌咬紧牙关。他的身形开始恍惚起来,一闪一闪,像极了灵魂将从□□中脱离的样子。但偏偏这种时候,江脚下的楼层瞬间开裂;他一惊,又分神去将大楼复原,但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情急之下,他看向徐艺楠现边,徐艺楠刚要退,白衣人斜刺出一刀。
那一刀,刀尖已经快要触到徐艺楠的咽候,江簌刚迈出一步,但已经慢了。她躲不开,他来不及。
无力感和自责像海浪一样,在那一秒狠狠地刺向江籁的内心。
他看着已经被刀抵住咽喉的女孩,那个女孩的神态像是很遗憾,也像是很惊慌,又像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结局的无奈妥协,也像是对活着这样一件美好的事最后一点不舍。他再看一眼,却又觉得女孩已经没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