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敷完后,叶时远去药房取了医生开的药,一瓶云南白药气雾剂,一瓶红花油,都是外用的。
医生嘱咐了用药情况后,就放他们回去了。
叶时远把季如影背回车上,启动车子回民宿。
季如影用手指戳了戳叶时远的胳膊,一脸诚恳的问他,“我这两天行动可能会有点不太方便,你们民宿有没有提供□□的,比如说我想喝咖啡,想吃温泉鸡蛋,想点几个想吃的菜,能不能有人帮我送到房间来?”
以前没有,现在可以有。叶时远不假思索就点了点头,“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给我发微信,我帮你去做。”
季如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却故意问他,“只能是你吗?你们这儿还有没有长得更帅一点的,我可以自己选择吗?”
“没有。”叶时远心里五味杂陈,一句没有,也不知道是说没有长得比他更帅的,还是说没有其他人,只能是他。
怕季如影察觉到什么,几秒钟之后,叶时远又欲盖弥彰补充了一句,“我们民宿员工不多,基本上都是女生,如果你要帅哥,那只有我一个了。我可能没你想要的那么帅,但你没得选了。”
季如影差一点没忍住就要笑出声来,她在旁边憋笑憋得好难受,小腹都开始隐隐作痛了。
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什么,暗道一声不好,她好像快来例假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脚上就受伤了,如果这时候再来例假,生活上也太不方便了,她可能真的需要寻求帮助了。
原本,她刚才问叶时远那番话只是想逗弄他,不过就是脚踝肿了而已,她手又没断,自己可以擦药,可再来例假,她就真的只能窝在房间出不了门了。
这算是季如影的一个小隐私,只有与她很亲近的几个人才知道的小秘密。
她来例假的时候会很痛,痛到浑身冒冷汗,痛到在床上打滚,痛到头脑发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去医院检查过,却根本查不出任何毛病,医生也找不出原因,只能给她开点止痛药,用药物来减轻痛苦,始终无法根治。
以前,她是不痛经的,来例假的时候甚至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该吃吃,该喝喝,该运动还是运动,一切的改变源自于那部让她拿了影后的电影。
拍摄那部电影的过程中,有一场戏是她为了躲避仇敌的追踪,连夜逃跑,却不慎在雪夜坠入了冰窟。
为了追求更真实的画面感,整个剧组在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去了祖国的最北方,找了一条结了厚厚冰层的河流作为实景,拍摄了这场戏。
正式拍摄那天,季如影正好来了例假。剧组开机一天耗费的都是巨资,不可能为了她这样一个当时还没出名的演员延期拍摄,季如影自己也没当做一回事,为了电影最终的效果,导演说该怎么拍她就全力配合。
季如影谁也没有告诉,只是自己默默换上了内置棉条,按照导演的要求,一遍又一遍的往冰窟里钻。
季如影是南方人,零下三十多度的冬天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极度严寒,冬夜的冰窟,那种凛冽的冷是可以渗入骨髓的。
每次导演喊cut之后,助理虽然会在第一时间为她披上厚厚的羽绒服,但她瘦削的身体缩在羽绒服里却是止不住的瑟瑟发抖。脸上惨白,唇却青紫。
短短一分钟的镜头,拍摄的时候却要花几个小时。
反复进冰窟又上来,再进去,再上来,季如影硬生生在冰水里泡了三四个小时才结束了拍摄。
季如影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在冰窟里,她这辈子从来没有那么痛苦过,头皮紧绷得整个脑子都要炸裂了一样,心脏却又冻到心跳凝滞,连鼻子里面都像堵了几块冰,根本喘不过气来。
季如影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她凭借这部电影拿了影后,可身体也因为这次的拍摄而有了后遗症,下个月再来例假,她就开始严重痛经。
到现在,已经几年了,每个月来例假的时候,季如影就尽量不出门,自己躺在床上默默忍受着难熬的疼痛。如果忍不下去了,她就吃几颗止痛药,勉强熬过去。
反正再痛也就痛个两三天,忍忍就过去了。
回了民宿之后,叶时远把季如影背回了她的房间,他问季如影,“你可以自己洗澡吗?要不要我找个女生帮你?”
“不用了,”季如影小腹的绞痛越来越厉害了,她不想让叶时远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她强忍着疼痛对他说,“我自己可以洗的,你先走吧,我有事会微信叫你的。”
等叶时远出了门,季如影单腿蹦着进了卫生间,脱了裤子低头一看,果然有一点点血迹。
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季如影得在自己意识还算清醒时抓紧时间先洗了澡,否则,再痛下去,只怕她会痛晕在洗手间里,那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如果按照平时,季如影洗澡最少也得半小时,洗完之后还要擦身体乳,还要做简单的全身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