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呢?
“江州桑琇琇。”琇琇揭下面具,小脸被面具压出些许红印,石青麻布也难掩娇美容色,“昨夜失踪之人,难道是江生。”
“然也。大衍斋弟子皆有命魂灯,昨夜发现师弟命魂灯奄奄一息,急匆匆赶来,此事望诸位保密。”
人死如灯灭,命魂灯是取修士精血练成,可以直观看到这名修士的状况。
江生夜出寻药未归,桃李镇又传言不断,李意为镇民心,带着师弟江生的坐骑高调出场。
“只许大衍斋放火,不许我阿黎点灯。”
“事出有因,阿黎姑娘。”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桑琇琇打断二人交谈,“大衍斋为何让江生来此,真是桃李镇出了什么大妖吗?”
“哈哈哈,桑姑娘,我师弟也是个常人,闲逛的时候也是有的。”
琇琇沉默了。是她先入为主,认为江生是带着任务来。
“可恶,你家师兄拐跑了我师傅,这笔账我还没算呢!”阿黎咬牙。
“昨夜问他,一路插科打诨,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阿黎,焉知不是你家师傅带走我师弟,师弟也不见了!”
“胡说,分明是江生拐跑了我师傅!”
“非也非也。”
……
他们,再聊什么剧情?
拐跑,谁拐谁?
江生拐阿黎?错了,江生拐阿黎师傅。
啊?!
里面热闹非凡,王家兄弟与赵峥吵不停,阿黎与李意争不断。
琇琇只能出来透口气。
“你怎么还在这?”琇琇一出门,就看到杵在那的门神晏迟。
“你不是说,既能救那便救。我想看看你怎么救。”
“古籍翻完了?”
“东西不想要了?”
“还是忘吃溜溜梅了?”
有原书做保障,但琇琇还是有种磕错cp的感觉本就烦,还看到这个讨厌的人,更烦。
对晏迟说话的语气语气一转十八调,阴阳怪气极了。
“吃炮仗了?人不救了?还是忘吃留留没了?”晏迟此刻望着琇琇,冷抿着的薄唇,微微有了些弧度。
“你这人怎么这般……无耻!不要脸!”被晏迟回怼,琇琇想半天,憋出这两个词。
怼人就用自己的词骂,抄别人的算怎么回事!
“我还以为你今天好心救我,想来也是因为我吞的那颗东西还没取回。”
“几个小修士也能伤了你,救你也是无用。”晏迟冷静说。
“你!”
他感受心中湍急的火流:“你是生气了吗?”
“我很生气。你要是想抓我,最好等我气消了,不然小心我气成河豚炸了你家。”
晏迟耳边想起另一道稚嫩的声音,由远及近:“你要是想抓我,最好等我气消了,不然小心我气成河豚炸了你家。”
黑白的记忆被琇琇填上颜色,十几年前,也是这样的语气这样对他说过。
从前女孩拿的炮仗,如今琇琇拿的该是青玉佩。
“我想起来,你爹欠我一桩旧事。如今他死了,父债女偿,你要帮我完成这桩事。”晏迟轻轻揭过,聊起另一个问题。
“桑垢?他去你家赌场欠债忘还了?”
“不是。”
“那就是食瘾犯了,偷你家鸡鸭鹅了?”
“也不是,时候到了自会与你说。”
难不成她老爹真的答应晏迟温养七情这种要求吗?大反派晏迟的一生执念,除了这个还能有别的吗。
琇琇满腹草稿,却憋不出一二三,干巴巴一句:“你得有信物,我才能信你。”
“自然有。”
完了完了,桑垢这个老东西,怎么都变鬼了还留下这么大一麻烦。
“哈哈。”琇琇干笑两声,“这事不会伤人性命吧?”
她义正言辞又补充道:“我的命也是命!”
“此事不会伤人性命。”晏迟重音落在人上,有些奇怪。
大反派,阴晴不定,说话不算话,才不信他嘞。琇琇心里嘀咕。
眼下最重要的是另一桩事:“你可知解妖毒的法子?”
“自古以来,无解。”
“无解只因还没人解出来。多少年来中妖毒的,皆意识全无只知道伤人,可是今天王禾分明还有一丝意识。”
“既然有这个例外。”琇琇看向‘热闹’的屋内,“那就有一线生机。”
暗沉的石青色衣裳更衬得少女流光溢彩。
妄语。晏迟收回眼,眼睑半敛:“那人所中的妖毒,厉害霸道,也许一刀痛快反叫她没有痛苦。”
“你不是她,怎么知道她的痛苦?”
“你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