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算是在嘴上替老尚同志报报仇,好慰藉一下他那悲愤难耐的恶劣心情。
“你想想,这个年月谁憨谁傻呀?”我呵呵笑道。
“噢,他光问你话,想套你的话,”我继续大张旗鼓地日囊起那个死不要脸的三孙子起来,“就是不提他那边是什么情况,这样他好掌握谈判的主动权,让你陷于被动的地位,在这种龟孙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对等的观念。”
“其实我心里什么都明白,但是我并不想当场揭穿他的小把戏,更不想和这种没素质的人把话说那么清楚,”他也学着我的模样呵呵笑道,神色略带一些骄傲的意思,给我一种同仇敌忾和一致对外的舒服感觉,进一步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他想谝能就让他谝能去吧,他说三八二十五就三八二十五吧,你说我和他这种烂人计较什么呀,是吧?”他说。
“然后我就是说了,交警队没和我打电话,关于这件事我坚持的原则就是,讲法律,讲事实,一切行动都按法律法规来。”他较为平心静气地讲道。
“然后他怎么说?”我好奇地问。
“这孩子一听我这话,接着就扯着嗓子质问我,哦,那你的意思就是不协商喽,那你的意思就是不协商喽?”他愤愤不平地讲道,努力压抑着自己激动不安的情绪,防止自己不小心气晕过去,“然后我就给他说,我什么时候都没说过‘不协商’这三个字,我说的是讲法律,讲事实,一切行动都按法律法规来。”
“这话没错啊。”我附和道。
“然后这孩子又咋咋呼呼地说,那你的意思就是不协商喽,那你的意思就是不协商喽?”他又带着极端厌恶的情绪重复道,“然后我又是说,我的意思是讲法律,讲事实,一切行动都按法律法规来。”
“我勒个去!”我脱口叫道。
“然后这孩子又是咋呼,又是质问,嘴里绕来绕去还是那句话,我入他母亲的,他这是什么鸟逻辑呀?”他脸红脖子粗地大声骂道,我估计他老人家长这么大都没如此生过气。
“你说说,我怎么就和这个熊玩意说不清楚这个理的呢?”他颇为不解地说道,眼里全是通红的怒火。
“这个家伙他脑子里都想的什么呀?”我忍不住再一次怒道,也觉得老尚同志确实有点冤枉,也有点倒霉,竟然会碰到这种如假包换的低级人种。
“协商肯定也是包含在法律程序之内的呀!”我接着说道。
“所以说呀,和这种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我反反复复地强调,他就是听不明白,然后还硬拿他自己的错误理解来给我说的话定性,最后说我硬是不协商!”他也再次怒道,怒得肯定比我还怒,毕竟他才是正儿八经的当事人,我只是一个事后的听客而已。
“那看来交警队和他打电话了?”我分析道。
“对,当时我找了个中间人,我的一个同学,他就在车管所干,我让他帮着过问了一下这个事。”他转而又笑道,其实他也是不能再生气了,再生气就是明显和自己过不去了,他老人家也没这么傻,虽然他已经住进这里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