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沪江开始跟的。当时刚毕业在那干实习，跟的第一个戏就是《罪恶之家》所以后来干脆出来跟时哥干了。”
贾竟思也是有些社牛在身上的。
明知道白瑶伽的一些传闻但依旧兴致高昂的给她全方面科普时向松的诸多作品。
顺带连剧团目前资金上紧张的事都揭了出来。
等时向松终于回来的时候，白瑶伽已经听到了时向松为了《皎皎》这部戏晚上出去干兼职的事。
时向松跨步向她走来。
站定后看到两人手里握着的矿泉水瓶，语气不算好的提了一句。
“把笔给她。”
“哦对，瞧我这脑子，光顾着说了。”贾竟思从口袋里翻出一只马克笔递给她。
猝不及防被塞来一支笔的白瑶伽还在糊涂。
不是？要干嘛？
时向松看着她迷茫的神情嗤笑出声“外国剧院没有标名的习惯？”
剧团在排练期间场面会比较混乱，因为会在自己的无色饮料上标注自己名字以防错拿。这算是国内剧院剧团约定俗成的事情，老师们也是如此教下去的。
但这种习惯性的小事，白瑶伽缺很难从获得的记忆提炼中得知。
时向松说完这句得不到回复又默了下去，半天才开口“你的卡号报一下，钱转你。”
白瑶伽看着他清晰的发现了一件事。
电话短信中的时向松和真实见到的时向松仿若有天壤之变。
两次见面。
时向松展现出的都是刺人和不耐，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难以消解的厌烦。
好像见到这张脸就不由自主控制不住脾气一样。
白瑶伽一时摸不清时向松的态度，也不好去和他争辩标名这件事。
只能开口“你知道我接了这部戏的制片吧？”
平静地水池被掷下石子。
场面一改先前只有白瑶伽和贾竟思两个人时和谐融洽的气氛。
贾竟思左看右看“你们聊，我去前面盯舞台了。”
这时候倒不活跃耍宝了，打了招呼就往前台溜。
白瑶伽看了眼时向松“所以你的决定呢？”
时向松大刀阔斧的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正对着白瑶伽的位置却侧头不乐意看她，盯着黑黢黢的犄角旮旯发呆，好半天才开口。
“白瑶伽，非要接下来咱俩互相折磨？”
语气有的商量，白瑶伽松了一口气。
好整以暇看着时向松“你把本子递上去的时候没想到会是我接？”
这事确实没在时向松的预料里。
原以为最差的结果就是没人愿意接。
大不了自己另想办法，
千算万算本子被接了，来的制片却是白瑶伽。
时向松甚至生出一股恼怒。
这一年冷嘲热讽他听得多了，甚至不怀疑白瑶伽可能就是找个机会看他的乐子。
“恭喜宿主，您于2小时前提交的资金申请已经到账啦——”
0886号见缝插针给白瑶伽送来了消息。
毕竟要和时向松第一次正式见面，白瑶伽掐着时间给系统提交的申请。
算是给这场见面增加的筹码和底气。
刚刚花出去的钱是原身自己的存款。
“你明白的吧？现在，你和我就是合作搭档。”
白瑶伽一边说着，还用手指点了点时向松放在扶把上的手腕。她承认，她是有一点恶劣的玩心。
但时向松却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她预想中抗拒的动作。
他神色莫名的转过头来，盯着被点过的手腕，好半晌才缓缓抬头。
甚至又向白瑶伽的方向压了压。
两人的距离被骤然拉近，光线不算明朗的剧场里，白瑶伽能清晰感受到身旁人带来的压迫。
时向松挑眉，眼里似乎燃着一簇火。
简单的动作带动了眼角的伤疤，桀骜不羁的气质冲破他本身的皮相，黑沉沉的眼睛落在白瑶伽的脸上。
不动声色，像是第一次知道白瑶伽长这样子看得仔细。
“看够了吗？”
白瑶伽向后靠了靠，她承认时向松长得好。但这么近距离还是打破了她的社交舒适线。
语气冷了下来。
“看看不收费吧，搭——档——。”
阴阳怪气。
白瑶伽真心实意的开始怀疑时向松是不间断的经历诸多打击后存在一定的精神失常。
还是说他不喜欢这张脸？明明在电话里情绪都很稳定。
现实一见到却像个小炮仗。
倒是有点像外面野惯了的花猫，不顺心了就磨磨爪准备开始挠人。
一旦接受这个设定，白瑶伽就能心平气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