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私相授受的罪名。
“大胆,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本王看,你最好想清楚再说,从实招来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
宋洵突然说话,不怀好意地单手支起下巴,玩世不恭的兴味在脸上逐渐化开、放大,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林倾墨在桌下拽了拽身边人的衣袖,心里嘀咕搞什么呀,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引得皇后都投来了讶异的视线,收回了用冷冰冰的声音对刘庆说:“肖王所言甚是,你,还有什么遗言,一次性说个够。”
说完了直接上路那种。
刘庆张了张嘴巴,刚要说话一个人影便形同鬼魅般窜出,悄无声息地逼近了他!
变故陡然发生在这一瞬。
“姐姐?!啊——”
“还不快将人给我拉开!”
“啊!快来人,有人死了!”
林倾墨还没看清楚场下发生了什么,眼前一阵天昏地转,下一秒便被带入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中。
林倾墨:?哈
“别看。”他声音充满了安定力。
周围顿时乱作一团,虽然宋洵不让自己看到场面的混乱,可耳力惊人的她还是听到了细微的响动。
那是一种金属没入□□的声音,伴随鲜血的淋漓飞溅,可见下手之人的手段狠厉果决。
林倾墨动了动鼻子,敏锐地嗅出一股刚在空气中弥漫开的血腥味。
“殿下……唔,”林倾墨扯起他腰际往下的衣服,抬起一颗好奇的脑袋瓜,“谁死了?”
宋洵抓住了她乱动的小手,用不小的力道反钳制住女孩的双腕。
林倾墨脱力之间,身子软下来,靠在宋洵肩上的时候,感受到了他喷在脖颈上的呼吸。
紧绷的理智弦在顷刻间决堤,如覆水倾泻一发不可收拾。
“刘庆,死了。”
宋洵似是满是遗憾,顿了顿,仔细回想起个中细节,丝毫没意识到有对快要熟透的耳朵,埋在了他的臂弯之间。
“没想到这女人还藏了根簪子在手里,刘庆刚要说话就被人家直接封了口,啧啧……”
“至于簪子……好像刺在了心脏上,那个出血量,估计是没法救活了。”
没过一会儿,刘庆的尸体被宫人盖上了白布,宋洵松了手,身旁露出一颗小脑袋。
堂下站着的凌宛舒,半边脸都沾上了血渍,双目猩红空洞,反应过来刚做了什么后,痛苦地□□一声,最后跌坐在了地上。
墨绿色礼裙凌乱的散开,光滑的丝料被大片的血迹污染,原先细密锃亮的金线也失去了光泽,再不复先前的华丽。
此刻躺在地砖上的簪子只剩下了半截,另外半截估计留在了刘庆身上。
林倾墨眸色闪了闪,果然,正如猜测一样,下手之人对刘庆下了死手,同样也没打算为自己留活路。
侍卫如跃鱼般涌了进来,一左一右架起了狼狈不堪的夏王妃。
刚杀完人的凌宛舒,活像散了架的木偶,随意任就他人摆布。
再看周围众人反应,皇上阴沉皇后若有所思,常嫔惊恐明姬害怕,倒是岳贵妃仍旧神色淡淡。
皇上最先回过神来,他大手一挥,侍卫们便将人押至帝后面前。
“罪妇凌氏,私相授受、奸通外男,今日起废为庶人,尔可有异议?”
凌宛舒连眼皮都没抬,“臣妇不敢。”
皇帝冷笑,命宋宸起手准备休书。
凌老太傅乃两朝元老,她父亲凌太傅是辅佐登基的大功臣,凌氏百年根基深厚,凌宛舒这个女人,他轻易杀不得!
不过,既然已有物证在手,加上当众杀人行凶灭口,通奸之罪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
所以这个皇子妃,是废定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扫了几圈没找到人,恒帝心有烦躁,裕禄在旁赔笑:“皇上您忘了,世子殿下上午吃坏了肚子,被带去霜殿由贵太妃照看呢。”
“你亲自跑一趟,记得别惊动了太妃。”皇上不放心地叮嘱道。
“就说传朕旨意,即刻召……”
停顿片刻,语气只剩下满满的厌恶,“……召唤宋子庭,于太启殿面圣。”
……
宋子庭被带来之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眼尖注意到跪在地上、半身是血的凌宛舒,他扑上去喊道:“母妃!”
女人涣散的瞳孔终于有了焦距,见到熟悉的脸蛋朝她奔来,她干裂的嘴唇蠕动着想要说什么,最终只落下两行清泪。
“母妃不哭不哭。”
宋子庭忙不迭送上手帕,可是那方洁白在碰到她的脸庞,晕染上了腥臭味和刺目的红,令人反感作呕,即便如此宋子庭好像并不嫌弃。
“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