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睁开眼看见是他,也没有生气,只说了一句话:“他叫萧林俊。”言下之意,这个孩子是她萧雨自己的,不姓虞。
虞秋生怔愣:“什么?”
萧雨坐起身来,仰躺在枕头上:“等我出了月子,挑个日子把手续办了吧。”
这段时间,虞秋生刻意不去想两个人签的那份协议,也始终期望着萧雨能在孩子出生之后看在两个孩子份上,既往不咎。没想到,萧雨心意已决,甚至连儿子都不冠他的姓。虞秋生不敢置信的望着她,手里紧紧捂住儿子,嘴巴哆哆嗦嗦:“小雨,我求求你。求求你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就一次。我保证我痛改前非。我陪你看日出,看大海,去登山,去草原,我给你唱歌,给你写诗,我,我什么都陪着你。你别,别,别丢下我。别丢下我。”虞秋生说着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萧雨眼睛也红了。
萧书华说虞秋生是个古板的人,不会能理解那些风花雪月,看,他不是不理解,也并不是不知道怎么让萧雨开心,相反他这么聪明的人,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不愿意去做。
“何必呢,你其实不喜欢这些,你是个务实的人,你应该找那些贤淑的女人,成家立业,男主外女主内,我们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你也清楚,是我过度强求。”说完自嘲的一笑:“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幸运,虽然生活不如我的幻想,但至少有个情谊比坚的伴侣,谁知道,都是一场笑话。”
虞秋生抱着孩子缓缓跪下,萧雨皱眉:“我说了,不许跪我。”
虞秋生摇头:“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耍赖,这是清高的虞秋生从来不屑的,可这一刻,他低下了头,把所谓的自尊信仰都踩在脚下,等待一个判决。
“呦呵,这是唱哪出?”
病房门口,逆着光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身运动装,又高又瘦,梳分头,戴墨镜,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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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带着虞心眉先吃了早饭,然后回家洗漱,打算休息一会儿。
“明天你去上学,下午你外公外婆就到了,还有两个月嫂阿姨,你不用操心。别耽误你的学习,其他的一切都有我们呢。啧啧,昨天晚上吓坏了吧,真勇敢,我们眉眉。”
萧风点了点外甥女的鼻子,心有感慨。
“对了,舅舅问你个事儿,你和江逾白是什么关系?”说完怕外甥女不高兴产生逆反心理忙补充道:“哎,舅舅可不是老古板啊,不是说不让你和异□□朋友,只是吧,这江家不是那么容易打交道的。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非要住你们家去,还不听江老爷子的安排去欧洲,但是你啊,别被表象迷惑了,别看那小子刚刚成年,江家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不然萧槿也不会在江逾白那么小的时候就离开。”
虞心眉有些累,一夜没睡也有点昏昏沉沉,如果是往常,她会随口应声,这会儿她却问了句:“江逾白怎么了?”
“年前的时候,江老太爷让他去欧洲,一方面上学,一方面让他去江家在欧洲的公司历练历练,江逾白没应,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江怀遇去了,把江逾白的姑姑气坏了。哦,萧槿走了,他是堂姑姑带大的。他姑姑看不上江云睿后来娶的女人李君,也不待见李君生的两个孩子,这些年没少和她们斗。”
虞心眉彻底醒了,她以为江逾白只是更改了自己出国的日程,没想到这时间还有出入。
“他说下个月10号,去欧洲。”应该差别不大吧。
“晚了,小半年了,该摸清的都摸清了,该熟悉的都熟悉了,该认识的也都认识了。他再去,即便说是江家大少爷,也差了时机。”也对,人家不会叫他江逾白,而是喊他江怀遇的哥哥。
难道他是在等萧雨顺利生产?虞心眉心里感动却又有些难过,也突然想起来,春节过后回项城,一路上江逾白沉默不语。
“那他可以换个地方去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欧洲的盘子更大,根基更深,如果我是他,我不换。再说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虞心眉心里沉甸甸的,她不敢想对方是为了自己留下了,也不敢自作多情江逾白对自己有额外的关注,一直以来,除了母亲,好像没有人给过她偏爱。她的丈夫、她的父亲、她的朋友、她的子女,那些人都是嘴里说着最爱她,可当有两方对立的时候,丈夫会选择自己的家人,父亲会选择自己情人,朋友会选择自己的利益共同体,子女会更喜欢不管束溺爱自己的爸爸,没有人会选她。
看虞心眉不似感动娇羞的表情,反而沉重苦痛,萧风有些意外:“眉眉,舅舅知道的内情不多,也许江逾白那小子另有自己的安排。”
虞心眉却问:“舅舅,如果江逾白现在去欧洲,来得及吗?”
萧风不明所以,但是他多年经商,见识不同,虽然虞心眉只是未成年的孩子,他也不打算欺骗:“不知道,不过欧洲的3M招标会,他应该能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