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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醋瓶子拿起来又原地放下,杨吉柳一滴没倒,端着原封没动的面碗回到了餐桌。
她一点不喜欢放醋,不管是吃面还是吃其他的。
回到座位,她立马大快朵颐了起来。看得守恒心里直怀疑:难道放醋真那么好吃?下次我也来点。
再多吃一两口碗就干净了,杨吉柳忽地停下筷子,面对守恒说:“知道为什么你妹的性格那么古怪吗?”
“天生的?”守恒喝了口奶茶,“不都说三岁看老。”
“跟你学的!!”杨吉柳气不打一出来。
“你这么大声音干嘛……”守恒后仰身子,又好奇问了一句:“你怎么变得关心起我妹了?之前还老劝她去学校。”
杨吉柳一时语塞,只好放缓舌头打转的动作假装在吃面。好在把嘴里的面搅成糊糊前,她想到了说词:“我在短视频上看到的,经常有视频底下评论:girls help girls.”
守恒一迷糊,心想这句口号不是关于帮助生理期的吗?但又一想,这问出来不是性骚扰吗,索性闭嘴吃完了碗里最后一口面。
饭后杨吉柳要帮他洗碗,守恒说不用,他来洗就行。一来二去,就变成守恒洗碗杨吉柳刷锅。
守恒觉得没必要,本来工作量就不大,何况洗碗池也站不开两个人,但还是拗不过柳姐。
手里洗刷着锅,杨吉柳随口问:“你妹会帮你洗碗吗?”
守恒把几十秒前就刷好的碗放归原处,回答她:“我从不让她帮忙。”
“这么惯着她呀。”
“也不算吧,洗碗又不是什么重活。我对她说,君子远庖厨。”
“这句话不是说不做饭吗?碍着洗碗什么事?”
“其实意思是不杀生啦……但大家都喜欢断章取义,我也喜欢。是她小时候哄她用的,不想让她冬天沾凉水。”
“这还不是惯着她?”
“那就算是吧。一件小事而已,又不是没做过就不会。”
杨吉柳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歪头看了他一眼,觉得哪里怪怪的,又找不出具体哪里怪。
从厨房收拾完回到客厅,刚坐到沙发,守恒就习惯性地找到电视遥控器,接着把它递到了杨吉柳身前。
“干嘛?”
杨吉柳注意到守恒奇怪的行为,关注点却一点不在遥控器上。反而是认为守恒有话对她说。
“额……看不看电视?”
或许是刚吃饱堵了脑子,守恒这才想到,应该很少人会像尚冰琛那样,一回到家就放下手机打开电视。
“看电视?”杨吉柳把问题重复了一边。
守恒明白她重复问的意思。
贝尔在1876年就发明了电话,时隔一百多年的今天,人人都有一部智能手机。
虽然夸张了点,但差不多就这意思。
“电视就算了,打不打游戏?”杨吉柳拒绝的同时还更换了邀请。
“什么游戏?”守恒问。
“王者荣耀。”
“没玩过。”但他听过,“柳姐你还玩这种对战游戏。”
“孔梵森以前教我的。”
“噢。”
“你妹平时也不打游戏?”
“不打。”
“你看看你,你都把你妹耽误了!她要是玩王者,操作一定很厉害!”
“她手速是挺快的。”
“你妹不会从小到大什么游戏都没玩过吧?”
“怎么听你的口气,又把我代入成刚才的变态了……游戏她当然玩过。只是和其他小孩玩的可能不太一样。”
说着守恒往前坐直,一伸手打开了茶几桌底层的抽屉,拿出了好几个方形纸盒。
杨吉柳挪了挪位置围了过去,“这些是什么?”
“她从小不爱打电子游戏也不玩玩具,就喜欢这个,卡牌桌游。”
守恒掀开纸盒,每一个里面都装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卡片和道具。
杨吉柳扫视一眼,理所应当的一个都不知道。她连桌游是个什么概念都不清楚。
如果守恒说大富翁她就马上能理解了,但可惜这里面没有。他和尚冰琛只玩两人就能进行的桌游,大多很冷门。
“Mr.jack?”
从几个盒子上的英文字母里,杨吉柳念出了唯一能读懂的一组单词。
“19世纪发生在伦敦的白教堂血案,杀手——开膛手杰克。”守恒简单介绍了一下。
“开膛手杰克啊!”杨吉柳又立马换上一副和他很熟的口气,“这游戏怎么玩?”
听她这么问,守恒感觉不秒,委婉劝说:“这是个很老的游戏了,给小孩玩得,没啥意思~”
“噢~”杨吉柳点点头,又马上追问:“觉得我不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