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说你告诉她的。”
“这事啊。”老杨扭回头，“你妹子告诉我的。”
“啥家伙？我妹？”
老杨这句回答，让守恒一秒内至少产生了三个疑问，且疑惑程度不分先后。
“就是歇业前几天那次，月初的时候，你妹有天早上来摊上找你。”老杨说话一顿一顿的，语速也不快，可能是怕走到垃圾池前就把话说完了，“你当时刚好和杨吉柳一块，去菜场南边买塑料袋去了。我就和她聊了一会。”
“聊啥了？”到关键点老杨又断了，守恒帮他开口。
“我和那妮子还能聊啥？聊你呗。喂前面的让一下！”过了一个转角，老杨继续说：“后面她就和我提到，你们俩过节时会干得一些事。什么植树节下乡种树，端午节去鹿县（栗城隔壁县城）看龙舟，你可真够闲的。”
“那都是她小时候的事了。”守恒半尴尬地解释。
他说得时候完全没意识到，这个“小时候”对尚冰琛来说，大部分不过是几年前的事。
“所以我才知道，你们元旦前一天晚上，会去天台烤烧烤。”
刚好说明完，他们也走到了菜市场垃圾池前。前面还有两队在排队，两人停下来等在后面。
守恒听了等于没听，老杨说了一堆，也没具体提和尚冰琛聊了什么。不过他还是在心里佩服起老杨的沟通能力，能和小琛聊这么多的，他算第二个。
“你那个妹子……”老杨再度开口，才说了半句就点上一支烟。
“她怎么了？”守恒隔着垃圾桶问。
老杨一口烟憋了三四秒也没想出什么好词，掺着白雾吐了一句：“和一般丫头不太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守恒倒是挺想听听老杨对她的评价。
“看人的眼神。”老杨反问，“你留意过她看人的眼神吗？”
“没有。”
“就算那妮子面对面和我说话，我都感觉她眼里没有我。”老杨特意盯着守恒的双眸，“瞳孔里我的倒影跟假的一样，像个塑料牌子，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么。”
“不会吧！我和她天天在一块，没察觉啊。”
“你当然察觉不了。”老杨哼了下鼻息，似笑非笑，“她看一棵树都那样，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