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炀摆摆手:“说这些。”他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情谊堪比亲兄弟姐妹。
对于温郁口中娓娓道来的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地府,几人怀着敬畏的心听完。
李炀忍不住地问道:“那些特别坏的为什么要放出来呢?”
这个她也不知道,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赞成。
“至于解决办法就简单多了,找到媒介人,把聘礼要回来,再把嫁妆还回去就行了。”
陈塘苦恼地抱着头说:“嫁妆……我不知道嫁妆是什么,我根本就没收过!”
温郁随口问:“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近期你有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陈塘自觉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得罪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知道该说谁。”
一个接一个的名字蹦出来,这个跟他结过仇,那个跟他打过架,那个又跟他拼过酒。
孙旭沉默地开车,右手食指敲击着方向盘,这个举动出卖了他内心的燥郁。
他有个疑问,按温郁所说,陈塘一定会死亡变成鬼魂,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那背后之人为什么还有搞今天这一出呢?
是看陈塘没有在第七天死掉,想加一把火。
还是他们的计划出现问题了呢?
侧头静静地望着窗外的路况,李元筝装作不经意地说:“你家最近不是签了笔大合同吗?”
陈家的公司原本在走下坡路,但前段时间他父亲签了笔大合同之后,又起死回生了。
第一反应是不相信,陈塘反驳道:“怎么可能?我家里人还会害我?”
那可不一定,你那后妈都快把心思摆脸上了,就你个傻子以为她对你多好似的。李元筝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但是思来想去,陈塘又觉得以前那些小打小闹也不会上升到要他命的地步啊。
他咬牙道:“可以知道背后到底是谁在搞鬼吗?”
他一定要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玄学五术中,温郁的“命”学得最浅薄,一是她实在对这一门没兴趣,二是山上没有人给她实践。但简单的测看她还是能做到的。温郁看了眼陈塘的面相,他的前额月角暗淡,眉毛浓密,眼神飘忽,印堂发黑。
前额的日、月角是父母宫的位置,左边日角代表父亲,右边月角代表母亲。
眉毛浓密,眼神飘忽,这是因为他撞鬼了。
印堂发黑代表他即将有灾祸降临。
从前额月角暗淡可以看出他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
单从面相当然看不出背后之人的身份,但或许可以得到一些线索。
当她将这些告诉陈塘的时候,他不可置信地说:“怎么可能?我母亲活得好好的,前段时间我还和她通了电话。”
温郁又看了一遍,掐指一算便知陈塘母亲已于两年前去世。
只可能是和他通电话的不是他母亲。
孙旭担忧地看了一眼陈塘,他相信温郁的话。
两年前他还在读大二,因为学校离家不远,他经常回家住。有次他错过门禁,回家睡觉的时候听到父母在房间里讲话。
“可惜了,她儿子和小旭玩得还不错。”是他母亲的声音。
“唉,别家事别家管,我们不要掺和。”
他爸妈从来不跟他说生意场上的事,再加上他当时喝了点酒,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以为是在说哪个合作伙伴,就没多想。
碰到床倒头就睡,第二天起来忘得一干二净。直到温郁的话才让他想起来这事。
陈塘打电话给他爸,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拿出手机,已经凌晨四点了,信号早在他们走出雾障时就恢复了。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无人接听,他苦笑道:“可能在睡觉。”
“对。”孙旭肯定地说,“我们先回去吧,等天亮了再打给伯父。”
他踩下油门,周遭场景迅速往后退,看起来就像是一幅正在褪色的画卷。
温郁降下车窗,应接不暇地看着窗外的景色,虽然看起来都一样,但她仍然觉得很好看。
一个月,温郁告诉自己,一个月之后她一定回云山!
五点的时候李炀接替了司机的位置。他开车明显比孙旭要猛,好几次都有嘀嘀嘀的提示声,这是在告诉他超速了。
温郁多看了眼夹在操纵台上的手机,记下这个页面是用来导航的。
李元筝犹豫片刻,说:“温小姐,我们加个VX吧,这样好联系。”
她有点怕温郁拒绝。
VX?她见三堂姐用过。
三堂姐每次来云山都忍不住打开这个软件,上面总有红色的提示,然后就是一阵哀嚎。
温郁说:“抱歉,我没有VX。”